“寡人甚爱颜体,只可惜生的晚矣,不能亲眼一睹颜公当年风采。”想到颜真卿,宋徽宗不禁叹息。
“这样看来,奴倒是比圣上您幸运多了。”倪溪笑着说。
“哦?”
宋徽宗来了兴趣,“此话何意?”
“因为现在奴的身旁就坐了一位当世书法大家啊。”
“圣上独创的‘瘦金体’风格独特,正所谓天骨遒美,逸趣霭然,能亲眼见到您的丹青墨宝,奴岂止是三生有幸。”
倪溪笑吟吟的说完。
被一个美人儿夸赞崇拜,是个男人都会心情愉快,哪怕宋徽宗本身对自己的丹青就比较自信。
“寡人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变着法子夸寡人。”
“奴说的都是大实话。”
“倒是圣上,为何今日看起来面色郁郁,可是奴招待不周?”倪溪轻声细语的问。
从吃酒到现在,虽然是在笑着,但宋徽宗似乎依然情绪不高。
“与美人儿无关。”
宋徽宗叹了口气,“寡人只是朝事烦闷罢了。”
“圣上若是信奴的话,奴愿做圣上的解语花,为您分担忧愁,指不定圣上说完之后心情会好上许多呢。”
“也不是什么秘密,当今天下有四大寇,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这几个反贼割据一方占地为王,尤其是那宋江,发展甚快,听闻聚集了众多能人异士于梁山泊之上,最是气焰嚣张。有这几个人在,寡人如何安心坐稳大宋江山。”
可能是喝的微醺了,宋徽宗也就把心中一直烦闷的事讲了出来。
“圣上莫忧,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迟早会有办法的。”倪溪在旁边劝慰。
梁山泊那一群人什么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有的是法子对付。可惜宋徽宗不知道的是,真正危及大宋江山的,不是这些所谓的四大寇,而是朝廷里的贪官污吏,还有一旁对大宋虎视眈眈的金人。
然而,这些话她现在还不能讲。
她在等一个时机。
紧接着倪溪又陪着宋徽宗喝了一些,然后两人去卧房休息,颠鸾倒凤自是不提。
春宵苦短,折腾了一夜,第二日,宋徽宗已经不想起床了。
“寡人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有美在怀,上朝还有什么意思。”
倪溪正在伺候宋徽宗穿衣,听到这句话她轻笑,“圣上莫要说笑了,奴如何担待得起。”
等到洗漱完毕,时候也差不多该走了。
临走前,轮到宋徽宗不舍了。
昨夜倪溪实在是把他伺候的舒舒坦坦,到现在骨头缝都还是酥的。一想到又要过几日才能见到美人儿,不禁有些惆怅。
“要是你能每日都陪着寡人就好了”
倪溪神色微动,紧接着哀伤的蹙眉。
“奴也想能日日伴着圣上,只是圣上您也知道,奴这身份……”
话语未尽,却已足够让宋徽宗明白。
“别伤心了,寡人会常来你这儿的。”他温柔的避开话题。
倪溪眸子暗了暗。
果然,还不够呢。
…………
很快元宵佳节到了。
最热闹的便是晚上的看灯,东京城里张灯结彩,百姓共贺元宵。
旦见家家门前扎缚灯棚,赛悬灯火,照耀如同白日,而在大街上,茶坊酒肆不计其数热热闹闹,车马往来,过往的人都穿戴锦衣花帽,遍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