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五的年纪,皮肤似雪练一般白,唇若涂朱,睛若点漆,好一个潇洒的俊俏郎君,就是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不是富贵人家。
燕青纳头便拜:“妈妈莫非忘了?小人是张乙的儿子张闲便是,从小在外,今日方归,得空便来拜见妈妈你。”
李妈妈愣了下,看着燕青半晌,依然觉得陌生,又在脑海里把张姓的人过了一遍,这才猛然想起,“老身记得了,你不是太平桥下的小张闲么?去哪里了怎的如今才回来?”
燕青温和的笑:“小人已是多年不在家了,如今服侍一个山东员外,他家家财万贯,是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如今恰逢来东京做些买卖,听闻花魁娘子芳名,想要求见一面,因此让小人做了中间人。”
李妈妈听了犹豫不决。“不是老身不让见,只是我那女儿说了不愿见客”
燕青直接从身上的包袱里掏出了一百两银子给了李妈妈:“不是小人卖弄,员外他有的是金银珠宝,不敢妄想娘子,只求见得娘子一面,同席一饮即可,事毕还会有一百两花银相送。”
李妈妈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恨不得立刻同意,只是想到倪溪之前给她说过的那番话,有些摇摆不定。可要让到手的银子飞了,这是它万万不愿意的。
“这样吧,老身去劝劝我女儿,你先稍作吃茶。”
燕青欣然同意。李妈妈唤了金儿给添茶后,就匆匆去了后院找倪溪。
见到倪溪,李妈妈就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当然,着重在于这个员外多么的有钱出手大方,还卖了个惨说自从倪溪不见客之后,家里每样花用都要用钱入不敷出,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养老钱财都没了。
旁边梅香也看的一愣一愣的,心想家里真的已经穷成这样了么她明明前两天还看李妈妈吃燕窝来着。
李妈妈为了让她见客还真是煞费苦心,倪溪忍着笑意,假装为难了下后说道:“既然这样,奴就破例一次吧,妈妈切莫声张以免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去。”
李妈妈欣喜若狂,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李妈妈带着梅香去厨灶安排酒菜,倪溪一个人下楼见客。
再说燕青,在厅堂等待着,茶已换了两盏,终于,听见屏风后有了动静。
只见从屏风后转出来一个白衣女子,旦见美人冰肌玉骨,美貌浑然天成,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正袅袅娜娜的朝他走过来。
然而最让人心动的是她的气质,清冷沉静,却又温柔似水。
饶是燕青见过不少美人,也差点恍了神。
见倪溪含笑望着他,他连忙定下心神,夸赞道:“娘子美貌果然名不虚传。”
“区区陋颜,客人过誉。”
金儿已经退下去了,倪溪走到燕青面前,叉手道了个万福,“客人请坐。”
燕青推却了,“员外正在外面茶坊等候,小人这就去唤员外。”
“不急。”
倪溪轻柔的拦住他,“张闲哥哥,你不记得奴了么?数年未见,近来可好?”
女声娇软动听,如黄鹂清啼,可燕青心里却咯噔一声暗自警惕起来。
原因无他。
他根本不是那劳什子张闲,先前只是随口胡诌的一个人名,盖因这世上姓张姓李的人最多。
骗过李妈妈也算了,却没想到倪溪居然会问,她是真的认识张闲这个人还是发现了破绽呢?
燕青也不知道。
他暗暗打量倪溪,见她表情坦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