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老夫老妻哪像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李衙役摆摆手,说:“泗水城这些日子也挺热闹的,去看看也就行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到县太爷和师爷从里面走过来,忙住了口,靠边站好。
县太爷走到门口,就停下,对送他的师爷说:“不用送了,你回去尽快把奏折写好,拿给我过目,此次那群外戚犯下如此大错,居然还想着遮掩,真是天赐良机于我清流!”
师爷陈经忙拱手说:“是,学生明白。”
县太爷说完,就背着手悠悠的走了,至于旁边的林正和衙役,瞅都没瞅。
县太爷走后,师爷转过身,看着门口林正,这才问道:“什么事?”
林正忙指了指地上的账册,说:“先生让我把这些账册送来,好让师爷您存档。”
陈经正满脑子想着等会的奏折怎么写,哪有心思管账册的事,就对林正随意说:“行,那你送我屋里来吧!”说完,就急匆匆的回去写折子了。
林正抱着一摞账册好容易走到师爷的屋里时,就看到师爷已经在那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正纠结着要不要问师爷放哪,就看到师爷抬起头,说:“过来,放我文案上。”
林正听了,忙抱着账册过去,把账册小心的放在师爷的文案上,无意中瞥到桌上有几张师爷刚写废稿,上面开头写着“外族破关南下,守将李成无所作为,致使生灵涂炭,其罪当诛……”,也没在意,就退了出来。
傍晚
张松收摊回来,就看到林正在院子里活动胳膊,不由走过去,问道:“怎么了,胳膊不舒服?”
林正看到张松,忙放下手,说:“岳父回来了,没事,就是今天搬东西不小心压着了,我活动活动,省得明天疼。”
张松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直接撸起林正的袖子,看了看,只是有些青,确实不碍事,不过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林正把今天搬账册的事说了一下,说道:“真不碍事,就是那账册太沉了,账房离师爷的住处又有些远,才压青了。”
张松听了,这才放心下来,笑着说:“你小子也实心眼,既然远,就搬一会放下歇歇,干嘛非要一次搬过去。”
林正摸摸头,说:“我当时不也没想到嘛!”
看着张松又要唠叨他爱惜身体,林正忙转移话题说:“今天我见到县太爷了!”
张松一听,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忙问道:“县太爷有和你说话吗?”
林正忙摇摇头,说:“没有,我就送账册的时候,正在在师爷门口碰到。”
张松听了,也没失望,反而说:“没说就没说,不过以后再见了,万一县太爷问你话,记得机灵点。老子不求你往上爬,不过能混的好点,慧儿跟着你也享福。”
“岳父放心,这个我晓得,”林正听到张松如此通情达理,反而对自己的不上进有些不好意思,仿佛为了给自己找借口,随口说道:“不过今天县太爷忙着对付政敌,肯定没闲空搭理我们这些小兵。”
张松对县太爷想干嘛没什么兴趣,不过他担心在县衙的林正会受影响,就问道:“县太爷想对付谁?”
林正哪里知道县太爷要对付谁,就把今天县太爷的话给张松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张松听了,顿时笑了,说:“哪里是县太爷要对付谁,他不过是跟着摇旗纳威而已,如今朝中势力有两股,一股是以皇后外家为首的外戚,另一股是朝中的清流,咱县太爷是科举出身,自然是清流,只不过他一个七品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