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心虚的看了一眼柳满红,光今天一天,老太太已经找了他三回了,口口声声让他还钱。三儿媳妇的事,也许老太太就是那么一时热,但是大孙子的事,她可是真正搁在了心里的。
“这锅是姥姥花钱买的,谁也不许卖。谁敢动,别怪我翻脸,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叶悠悠看了一眼叶贵。
不等叶贵说话,就听到叶家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叶悠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这是分赃不均。
一个是三儿媳妇要花五十块走动工作,一个是大孙子的工作没有着落。老太太手上就那么几个钱,人人都想占,可不得打成狗头。
叶贵急的团团转,一副想去劝架又不敢的样子。
叶悠悠恨不得抓把瓜子出来,再切瓣西瓜,翘着腿好看戏。
倒是柳满红,摇摇头一脸冷笑,“赶紧洗了睡,不关我们的事。”
叶家的场面,真和叶悠悠想的一模一样。
老太太知道大孙子学校停了课,就心疼的不得了,大孙子不肯回来种地,说要上城里找工作。老太太是举双手赞成,她哪儿舍得大孙子回来种地啊,那可不是他这样的文化人干的。
可问题是,大孙子一开口就要三百块,说是有同学能帮忙找工作,而且是供销社的正式工。这样的好工作,谁听了不动心,人家说了,只面向同学,先到先得。
“晚一步工作就没了,你们咋想的,三百块能去供销社,这是多大的好事。”叶建国急的转转团,听了消息就跑回来筹钱来了。
“什么叫自家事,你这就是资产阶级尾巴,剥削人的地主阶级思想,童养媳是什么,使唤丫头是什么,新社会还在掂记旧社会的糟粕,我看你的思想很有问题。这股妖风是怎么来的,是谁教的,想复辟剥削阶级那一套,也要问问咱们无产阶级答不答应。赶紧把你们家老太婆找来,谁去隔壁村一趟,把他们村支书请来,就说我有急事,不来咱们就大队里见。”
村里跑的快的后生,赶紧去隔壁村请人。叶老头也匆匆去自家找老太婆,心里还奇怪,外头动静这么大,老太婆怎么不出现,难不成看着事情不对,躲起来了。
这干的都叫什么事啊,不是都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几个大人在场,怎么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跑出来的。
等到了自家,听到的是老太太嚎叫的声音,跟着叶老头来逮人的村民,一脚踢开房门,结果把他们都给看傻了。
罗家那个傻儿子,满屋追着老太太跑,老太太的衣裳被撕的稀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被揍的。他们进去那会儿,罗家的傻儿子正把老太太压在身下脱裤子呢。
要是晚到一会儿,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
一群人喜气洋洋把人押到村子里的大谷场,可不是喜气洋洋吗?一个大傻子差点强/奸了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还被他们亲眼瞧见了,这笑话他们能讲一辈子。
隔壁村的村支书也押着罗裁缝和喜婆来了,罗裁缝一来就喊冤,“我就是托喜婆给我儿子找个差不多点的人家,明明是要摆酒结婚的事,怎么能说是童养媳呢,绝对没有这回事。”
谁敢认,认了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罗裁缝不敢认,喜婆更不敢认,“是叶家的老太太主动找我的,她嫌自家孙女是个吃闲饭的赔钱货,说要给她找个人家,只要彩礼给的多就成。我一提罗家的,她就答应了,要了一百块钱和三十斤大米。”
“呸,杀千刀的,我闺女才十五岁,你们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