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施的烧已经渐渐退了,毕新柏摸了摸她微微有点热度的额头,确认了她已经熟睡,这才转身出了门。
毕新柏刚走没有多久,毕峰就偷偷地进了毕新柏的家。
毕峰知道自己完了,完的很彻底。
这些日子以来,舟施这张脸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在他的思绪里阴魂不散。即使是和禾之亦的约会,他满心满眼的也依旧是舟施舟施舟施。
如果说,当初小弟说他思春了,他不愿意承认的话。
那么现在的他不得不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承认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被一个叫舟施的女人给迷惑了。
所以,当禾之亦说舟施病倒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句话——去见舟施!
毕峰没想过舟施会病的这么严重。
想起昨晚半夜彻骨的凉意,毕峰就恨不得回到昨晚给自己一个狠狠的巴掌——明明舟施说过要一直等下去,为什么自己不愿意回头看上一眼!为什么自己没有去找舟施说上一句道别!
想起那黑漆漆的房间,空荡荡的游乐场,毕峰不敢想象舟施到底经历了怎么样一个可怕的夜晚。
静悄悄的走到了舟施的身边,毕峰微微蹲下了身子,看着舟施因为生病而虚红的脸,愧疚和难过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伸出手来,带着满满的心疼和对自己的愤怒,轻轻的抚摸上了舟施的脸。
舟施眨了眨眼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毕峰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凝固:“你来干什么?”
感受到脸上的温度,舟施嫌恶的撇开了头,躲开了毕峰的手,这才带着冷笑:“怎么?来看我的笑话?”
毕峰被舟施嫌恶的言语刺痛,脸上带出了几分受伤来。
他知道,自己伤到了舟施,可是他没想过,舟施被自己伤的这么深。
他的心抽了抽,收回了不被待见的手,脸上努力的挤出笑容来:“不是,我是来表白的。”
“够了。”舟施并没有怒斥,却也不见喜悦,她平淡的看着毕峰,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毕峰,你以为我傻,还是我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作践,我还会巴巴的送上去让你糟蹋么?表白?你懂什么叫喜欢么?”
不等毕峰说话,舟施撑起了身子,看着毕峰,眼神嘲讽:“毕峰,我上辈子欠你的么?”
“我救了你,你对我冷言冷语。”
“我离开你,你让你的小弟对我校园霸凌。”
“我陪着你,你让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游乐场等到天明。”
“毕峰,我是傻过,可是我不贱啊。”
说到最后,舟施几乎要笑了。她看着毕峰几乎要哭出来的脸,笑的格外讽刺:“表白?这就是你对我的喜欢?昨天才和我的朋友约会,今天就来我的床前表白。毕峰,你算什么东西?”
毕峰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喜欢过自己的一个女生,在面对着自己的表白时,表现的会是这样的尖锐和刻薄。她的言语,就像是一把钝刀子,慢慢的在他的心口上磨。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毕峰突然觉得,自己的表白是这样的无力。他激动的握住了舟施的手,试图要从她身上获取一丝一毫的支持和允许。
他期待地看着舟施,等待着舟施的回答。
毕峰握着舟施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他的手心甚至开始冒出了几丝冷汗,毕峰这样作天作地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答案这样提心吊胆。
他死死的看着舟施,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