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瑎神情十分复杂的盯着她。
王樱年纪虽小,还未及笄,但家风严谨,从来也都按照世家贵女的规矩仪态成长,自从定了婚事就更加懂得自己处境了,然而现在这个面生的登徒子却将她轻薄,虽要不得性命,却也十分羞耻与难为情的。
她说这话一半是有吓唬对方的成分,另一半也代表了她部分的心意。
如今的女子以家族为重,如果因此败坏了门中风气,是令整个阶级都不耻的。
元瑎眼中,她这副模样尤为惹人怜爱,看着柔柔弱弱,心态却是狠的。
对自己尤其狠,眼眸如星辰,叫他深沉的眼神越加如狼似虎。“我是你夫,怎是轻薄?”
王樱眼中含怒,气道:“我夫另有其人,如何会是你这登徒子。你快放开我!”
元瑎挑眉,逼近问:“是谁?”
王樱嘴唇抖了抖。
帝王亲赐,媒妁之言。“不会是你。”
感受到他力道的松动,眼目暗沉幽深,担心受怕的后退几步。
元瑎在她那黑溜溜明亮透彻的眼中见到了自己身影,身上可见日夜兼程赶回京城风尘仆仆的模样。
王樱忽的挣脱他的钳制,见他没有动作,拔腿就跑。
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跑都跑不及,仪态都无了。元瑎没动,眼睁睁看着她落荒而逃,满脸深思,不可探测。
白桥上匆匆有人赶来,一身高管宫服,看见他迈着小步快速追过来,身后同样跟着个奴才。还没到就喊:“六殿下!您怎么来了这里,快跟奴才回宫吧!”
“六殿下!殿下!”
“真是聒噪。”
元瑎收回目光,冷笑着转身看着熙昭帝身边近侍德容,“回寝宫。”
德容怵他身上煞气,弯腰恭候,小心觊着这位明明应该在边关的殿下,若不是亲信传来消息,连他何时回宫的都不知道。
王樱抚着心口,疾步奔跑。
刚才那些挣扎用尽了她全部力道,如今浑身软绵绵的,被无端轻薄的她心绪更是难受不已,眼圈泛红。
那浑人!她看着娇柔,性子文弱好说话,骨子里还是烈的。
平时不显,今日的事却将她骨子里那股烈劲儿激发出来了。
回过神来的王樱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慌张寻路,蓦然回头,小路上草丛旁一行面生的郎子们怔怔的看着自己,她吓的只一眼便收回了。
王樱匆忙跑开,将这一行人抛在身后。
到了某条小路,突然听见宫人唤她的声音传来,“我在这里……”
王樱倩影消失,剩下的一行人里恍然如梦道:“她是哪家娘子,我怎未见过?”
片刻,回神的人中嗤嗤一笑,“你又见过多少娘子?看着娘子年纪不大,怕是刚从闺中出来。”也就是刚走进世家贵女圈中的娘子,面生的紧。
“姜稷,怎么了。”
为首的少年将树丛上的一条手帕拾起,上面的兰花刺绣清新别致,尤带香气。
“咦,这是方才那小娘子落下的?”
“应当是的。小娘子慌慌张张,不知遇到什么?”
*
王樱被宫人找到后整理了仪容才回到宴上。
慧靖让她坐过来,与她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问她去哪儿了,姜皇后与老太夫人都看过来,一下吸引来许多目光。王樱回来后才想起陪自己出去的宫人被那登徒子打晕了,心中发虚,对上姜皇后的目光不由得微微闪躲,越发不安。
王媛和王薇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