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令者斩,将士将军们为求活命,不敢下决定, 贺盾给杨素和高熲两封信, 是希望介时当真出了这样的事, 能暂时挡一挡杨广的怒气, 希望有用罢。
杨广搬到她私库里的珍品宝贝里有六幅锁子甲, 扣环细密制作精良,因着锁子甲制作起来费时费力, 也难出合用的成品, 这六件铠甲虽不能完全做到刀枪不入,但挡一挡普通的刀剑□□没问题, 贺盾去了山东一行, 见杨广的部署和历史记载的差不多, 心里忧心, 回宫去私库拿钱的时候看见有这个东西,检查实验过,确定可用,便拿出来分发了。
高熲杨素史万岁各一件,剩下的两件她暗中让人送给了第一次东征中战死的两位将军,再加上一些救命的药包,她征召了将近一千医师,介时随着杨广一道出征。
锁子甲这样的护身铠甲,在这时候还是很珍贵的东西,一名武将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得到一副这样的铠甲,贺盾以杨广的名义送出去,物值所用,比堆在库房里强上数百倍。
贺盾辞别了高熲杨素,急匆匆回了宫,杨广近来忙于政务,贺盾晨间自山东回来也未能见到他,拿了东西便出宫寻高熲杨素了,午间才回来。
杨广已经在宫里等了她大半日了,贺盾一去三五月,杨广知晓她今日回来,朝会特意提前了一个多时辰,只稍稍被绊住了些脚步,回了寝宫便听下人说她出宫去了,他也静不下心来处理政务,索性去迎了她一段路,在宫门口接到了人。
寝宫里旧物虽是换得勤,但贺盾待过的那块玉石成年累月时时刻刻都在他袖间,二十几年除却沐浴更衣,几乎没拿下来过,上头紫气旺盛,贺盾光拿着这一样,独自在山东的这五个多月也还好,少有噩梦缠身的时候,只毕竟几个月都是连轴着忙碌,她又紧绷着心神,风尘仆仆这时候整个人就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很明显消瘦了一大截。
杨广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快步迎上前把人抱进怀里,心里情绪翻腾,手臂揽着她不由越箍越紧,晃悠烦躁了五月的心这才服帖下来,分开这么长时间,实在太久了。
杨广抱着人大步往寝宫里走,路上的宫仆纷纷埋头行礼,目不敢视,贺盾窝在他怀里虽是很放松,但好歹顾及着体统,挣扎着想下来,“阿摩快放我下来,这么大年纪了。”
这么大年纪了,这样真是挺奇怪的,又不是新婚夫妻,贺盾觉得不妥当,脸热的更厉害,觉得青天白日太放浪,挣扎得更厉害,手脚并用。
杨广不撒手,只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凝视着她的容颜,低声道,“你累了,朕抱你。”
贺盾有些发囧,累自然是挺累,但还没有累得走不动道了,贺盾见他固执,索性头埋在他怀里,摊着手装睡,假装昏迷不良于行,青天白日搂搂抱抱好歹有个理由。
杨广笑了一声,见她一身疲乏眼下都是青痕,心里即怜惜又心疼,她什么都好,就是爱操心喜欢东奔西跑这点不好,害他夜不能眠茶饭不思。
杨广本是想问问她这几个月以来睡不睡得好,有无做噩梦,看她在他怀里慢慢昏昏欲睡,呼吸轻浅,亦不再言语,抱着她先去了浴池。
贺盾体质特殊,原先便有昏睡不醒的时候,自成亲以后帮她沐浴更衣这样的事杨广时常做,熟能生巧,她睡得熟,迷迷糊糊的看一眼,也就任由他折腾了。
贺盾当真沉沉睡了过去,杨广把人抱回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