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冯甜甜既心疼又自责，她一向自信开朗的姐姐，到底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而她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放软声音，小心安抚情绪紧张的冯程程，“姐姐，你不要害怕，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为什么不想去补课，告诉我好吗？我很担心你。”
冯甜甜的最后一句“我很担心你”触动了冯程程的心，她看着她妹，一直强忍的泪水决堤而出，嘴里轻轻念着，“甜甜，我害怕，我好害怕呀。”不同于她一直以来的嚎啕大哭，冯程程一边小声抽泣一边轻轻呢喃，她一脸脆弱的模样让冯甜甜的心针扎似得疼。
她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的姐姐正在遭受的可能并不是她以为的体罚，那或许是比体罚更加恐怖的对待。
白棠站在一边，眼神深沉。他以一股与他年纪并不相符的成熟姿态对冯家姐妹俩说，“先去我家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眼看着冯甜甜她姐的情绪临近崩溃的边缘，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并不是适合交谈的场所。
冯程程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的眼里除了泪水还盛满了惧意，冯甜甜绷着脸，一直紧紧握着她姐的手。
三个人去了白棠的家，白棠反锁好房门，端了杯热水放到冯程程面前，然后便站到了桌子旁边。
或许是冯甜甜紧握着她的小手给冯程程带来了力量，她抽噎两声，说起了这段时间的遭遇，“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补课，秦老师说我们几个成绩好，他想好好培养我们，以后能考更好的成绩。他给我们发了好多习题，还有卷子，每天都让我们做，都是课堂上学的知识，我们一般都能考满分。”
“后来，后来就变了。不知道为什么，秦老师给我们的卷子越来越难，好多题目我们都不会，有的看都看不懂，我们几个甚至连及格都考不了。”说到这里，冯程程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脸色苍白了好多。
“姐，你先喝口热水，缓缓再说。”冯甜甜看的不忍心，她忍住捏碎杯子的冲动，把水杯递给她姐。
冯程程接过杯子轻轻啜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让她舒服了一些，她的脸色恢复了几分，“我们考的不好，秦老师很生气，他说以后不能对我们这么好了。学习一定要有奖励，也有惩罚。考得好就会有奖励，他会给我们按摩，考得不好就会有惩罚，他会对我们进行体罚。”
“之后的题目有时候简单，有时候很难，简单的时候我们就会考的都很好，秦老师就会让我们轮流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还会伸到衣服里摸来摸去，他说这是为我们按摩，会让我们很舒服。难的时候我们就会考的很差，那时候秦老师就会让我们站成一排，他让我们把衣服都脱下来，他会用手掐我们的胸口还有腿，有时候还会咬我们。”
她像是回忆起当时的情节，双手抱臂紧紧抱住自己，这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甜甜，他掐的好用力，我很疼呀。按摩也不舒服，我觉得很难受，我不想补习了，我不想取得更好的成绩，我害怕他。”她一脸懵懂的诉说着心里的恐惧，并不很清楚秦老师这所有行为的性质，她只是本能的抗拒并害怕着这一切。
愤怒使冯程程的双眼变得通红，她紧紧咬着下唇，有丝丝血液渗出。张开双手紧紧搂住冯程程，她平日里亮晶晶的狗狗眼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姐，你别害怕，有我呢。”那个伤害了你的人渣，我一定不会放过。
白棠看到冯甜甜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小村姑，你不要冲动。”他现在的心情也很是复杂，看似平静的小山村，到底隐藏了多少这种不为人知的龌龊，他不敢去想。“你先帮你姐检查一下身体，我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