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说得没错,没人能够陪她走到最后,更没有人能给得了她一世安稳。哪怕亲如小叔叔,也不能。这条漫漫人生路注定要她一个人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声音哽咽,“谢谢您,小叔叔!”
付今年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你好好想想,我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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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今年走后,付忘言又一个人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儿风。
暗淡的灯光下,长风呼啸,吹得后花园几棵稀薄的老树摇摇欲断。
从十五岁那年开始,横桑每个冬天都这么严寒煎熬。她一年一年熬过来,也不知道哪一年会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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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小叔叔。温老爷子的寿宴付忘言是无论如何都要参加了。
付今年可以说是付家唯一真正关心她,爱护她,凡事替她着想的人。这么些年下来,小叔叔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她从小也很听他的话。很多时候即使心里百般不情愿,她还是会按照付今年的意志来做。
付今年其人,为人冷静自持,有很强的掌控力。不论是在他自己公司,还是在付家,他都是说一不二的。很多时候付老爷子都拿他没办法。
他受了付忘言母亲谭辞的嘱托,打小就对这个侄女很上心。凡事在身后替她处理地妥妥当当。做得多了,也就逐渐成了侄女实质上的监护人。
他既然生出了将侄女推至人前的念头,以后类似的宴会只怕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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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老爷子八十大寿。
温家老宅位于城南,在望江一带,和付家是两个方向,驾车要一两个小时。
叔侄三人上午八点就出发了,可直到快十一点了还没到,一直被堵在路上。横桑的交通真是够了,明明不是市区,可这堵车的程度可一点都不含糊。
口腔溃疡刚好,大姨妈又来狂虐她。付忘言的心情可想而知。本来就没有多少耐心,被这样一通堵,仅有的那点耐心也被消磨掉了。
好不容易到了温家,她脚上那双高跟鞋又有些打脚,还没走两步路,后脚跟就被磨出了血。
付忘言平时几乎不穿高跟鞋。除去一些必要的场合,她平时基本上都穿平底鞋。但是今天参加温老爷子的寿宴,她没得选择。
付淮看她这副艰难的样子,忍不住讥讽:“穿不来高跟鞋还偏别学人穿,东施效颦,真是够丑的。”
十八岁的少年,正值叛逆期。说话从来都没个轻重。何况付淮历来就喜欢和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对着干。他也完全没必要考虑会不会伤到她。
付忘言听惯可这些话,丝毫不在意。她目视前方,连看都不看付淮一眼,权当他是口气。
付淮:“……”
小少爷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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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在付今年后面进了温家的主宴会厅。温老爷子笔挺地站着,精神矍铄,八十高龄,一点也不显老态。老爷子旁边围了一堆的人,都是生面孔。
看到付今年进来,温老爷子爽然一笑,迎了上去,“哈哈……今年呐,你这是姗姗来迟啊,大伙儿可都等着你呢!”
付今年快步走上前,笑容满面,“温伯,抱歉啊,路上堵车来晚了。我爸他们应该先到了吧?”
“早到了,你看,在那边和顾局他们聊天呢。”温老爷子遥遥指着宴会厅的一角。
付忘言顺着老人的视线果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