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葵拿起手机随意扫了两眼各种各样的未接来电和短信,选择轰炸最疯狂的一个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后,还没等严葵说话,那边的礼茉扯着嗓子用隔着听筒都能把房顶震塌的音量大吼起来,“严葵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才安分几天,又闹出这种事。网上的评论好不容易对你友善了一点点,这下又黑回锅底里了。”
还好严葵明智的提前把手机拿远,才没有被他连珠炮似得攻击捅破耳膜。严葵坐在沙发上,像是没骨头似得瘫靠着,他活动活动昨晚用力过度肿起来的手指,不咸不淡的解释,“礼茉姐,我算是正当防卫。”
“防卫你爷爷的大香蕉!报警的三个人看脸根本分不清是人是鬼,你防卫需要把人打成猪头?而且他们说自己压根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你无差别攻击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礼茉发挥出空前巨大的肺活量,扯着嗓子说了一通不带停的,又在严葵开口前继续高分贝的教训,“知道现在网上都怎么说你的吗?暴力狂!精神病!疯狗!”
她说狗的时候用力过猛,直接破了音。嘶哑的‘狗’字飘到严葵耳朵里,似乎还带着汪汪汪的尾音。
据说在网上已经从精神到肉体都沦为异类的严葵用小拇指掏掏耳朵,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听礼茉中场休息了才见缝插针的说,“礼茉姐,我昨晚睡得早不知道网上怎么写的。但是报警的不是他们三个,是我。”
“你打人他们不报…等等!”礼茉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她震惊的把剩下怼人的话都收回去,难以置信的反问,“是你报的警?”
“对啊,他们想借着车祸碰瓷,然后试图绑架我老婆,我当然要报警了。”严葵单纯无害的说着,仿佛并不介意这个举动给自己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万水千山,飘到礼茉耳朵里时带着那么些玄幻,“我手机要没电了,今天跟音茵去玩不打算开机,媒体那边你看着应付吧。”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倔强了一晚上的手机终于黑了屏。礼茉张大嘴,听着对面传来的一声盲音,感觉这件事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绑架?碰瓷?车祸?
到底什么个情况。
“不需要处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音茵披着一件松松的外套,倚在另一间卧室门口,声音里带着早晨起来特有的沙哑。
沙哑又性感,加上她露在睡衣外的一小节葱白的腿,实在让人太想入非非了。
尤其是在房间里还有一只饿了很久的狼崽子的情况下。
“处理什么?”严葵怕她觉得冷,把客厅空调暖风温度又升高两度,背脊不自觉的挺直起来目视前方,生怕扫到音茵晨起时慵懒又倦怠的可爱模样,“你再继续保持这副样子,可能等下要处理些意外的事情。”
“我以为你是性冷淡。”听到他的威胁,音茵没有回去的意思,反而大摇大摆走到他面前,纸白的脸上扯出一线冷淡的笑意,“你为什么不觉得是你昨晚英雄救美,我想以身相许?”
“这种程度,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严葵避无可避,只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单薄的睡衣虽然不透,但还是能很好的显示出她身体的曲线。消瘦的肩膀,仿佛一握就会断的腰,纤细笔直的双腿,整个人仿佛一片柳叶,随时可以因为风改变航线。
严葵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位置,惊讶的发现那里居然有微微隆起的弧度。大概是没有穿内衣,精致柔软的圆润隔着衣服露出小巧饱满的轮廓,简直比赤身裸|体更加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