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函很快地说:“对。”
陈念赶在她下一句出来之前说:“不了,我们回家吃。”他扭过头,“回去我给你做。”
陈书不说话了。
路上有点堵,车缓缓停入车流,左函一手摁开车窗说:“你们家里不是不大方便么。”不等接话她又说:“你还会做饭?”
陈念顿了顿,才说:“会。”
左函笑了一下,声音里有些别的东西。
“我才知道。”
前面的车往前挪了两步,左函也跟上,很快又停了。她把胳膊搭在车窗上,指尖在方向盘上敲。
过了一会,车又挪了两步。
打了个哈欠,左函从口袋里摸出烟,刚拿到嘴边又放下了。陈念和陈书都看见了,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抽吧。”
“抽行了。”
话落三人均是一愣,都笑了。
车流又动了,左函发动起来,好不容易从边上一条岔道挤出去,眼见着前面交叉口又是车挤车,她开口说:“几点了?”
陈书看看手表,“差五分钟七点。”
左函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停下车,熄了火看陈念说:“找个地方吃饭吧,现在开不出去,靠着也是靠着。”
陈念迟疑。
他考虑了片刻,扭头看眼后座的陈书,最终妥协地点点头。
下了车,夜市上的空气潮湿闷热,飘荡着烧烤与海鲜的腥辣味。三人在大排档的夜摊间穿行,路边有烧烤店陆陆续续地往外搬桌椅,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
左函随意地打量一切,像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吃饭。
陈念看着她的样子,忽然说:“换一家吃吧。”
左函一手搭在塑料圈椅边上,指尖抹了下桌面不搭理他,问陈书说:“你来这附近吃过么?”
陈书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脱口说:“来过啊。”话刚落,她朝陈念偷眼,一下对上了他的视线。
左函侧身朝她那边靠过去,长裙下的身躯流水般柔软。她探手点点陈书前额,低声沙哑地笑着调侃。
“完了,说错话了。”
“……”
陈书垂下眼,脸红了。
左函又问:“这儿都卖什么?”
陈书小声说:“还能什么,老三样,海鲜啤酒烧烤。”
左函冲陈念点点头:“就在这吃吧。”
叫来服务员,三人点了点儿烧烤海鲜,左函给陈书要了瓶饮料。等了一会东西陆续上来,左函吃了点凉菜,剥了几只虾,很快放下筷子。
陈念注意到,尽管在人声鼎沸的马路边,她仍旧进食得快而无声。
擦擦手,左函起身说:“我去抽根烟。”
左函走后桌上静了一会,陈书到底没有忍住,悄声问陈念:“哥,你怎么和左函在一块?”
陈念眉头一紧:“家教都忘了?谁让你直接叫名字的?”
陈书很委屈:“她说可以的!”
“她说可以你就叫?”
“那不然呢?!”
少年人憋不住脾气,一点就炸,陈书的话跟吼出来似的,瞬间迸裂,又瞬间湮杂在喧嚣之中。
陈念深呼吸两次,闭了闭眼,用筷子尖指指她的盘子:“赶紧吃。”陈书阴着脸埋头吃,陈念也肃着脸。
左函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敛裙坐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