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比看着软。”
话落左函收回手,一声深吸气,下一秒,烟飘过陈念垂着的脸。
把东西收起来,他看了眼手机说:“左小姐,你吃饭了么。”
左函说:“吃了。”
陈念扫了眼桌上的空酒瓶,“这不叫吃了。”
左函顺着他看,懒声说:“反正我饱了。”
陈念让她堵得一哽,忽然想起来什么,开口说:“你去医院看什么。”
左函僵了僵。
她半晌没答话,陈念也没有追问,仰头环顾,他问:“你这里有厨房么?
左函硬邦邦地说:“没有。”
陈念又没话了。
他连着让左函堵了两下,脸上难免带点脾气,蹙眉说:“左小姐,既然病了,最好保持起码的作息健康。”
陈念的手垂在身侧,近乎下意识攥住,为接下来不可避过的争执做准备。
谁知左函说——
“好。”
陈念怔住。
左函把烟摁灭,拢住披肩,重复说:“好,那咱们出去吃饭。”
她语气没什么起伏,透着一股厌倦的懒散。
陈念的拳慢慢松开。
他克制不地放轻声音:“你想吃什么。”
左函说:“看你。”
陈念说:“……行。”
左函走上楼去换衣服,陈念在楼下等她。等左函下来,她锁上门,两人出去吃了晚饭。
一顿饭一个多小时,吃的很平淡。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陈念甚至想不起他们吃了什么,又说了什么。闭上眼,一天在他脑海中打个转,最终定格在那个厌倦的嗓音中。
翻个身,陈念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一声好,最终伴他进入无梦的黑暗里。
郭良给陈念打的预防针药效有点夸张。从出版社回来刚过五天,陈念就又接到了出版社的电话,约他下午去一趟。
三点多的时候陈念收了摊,等到了编辑部,办公室里除了郭良还坐着俩人,陈念才知道这次是叫他来签合同的。
两个合同很厚,各一式三份,他一份,编辑部一份,资方一份。
郭良说:“陈老师,我们这边已经基本定好了,剩下的您要是还有疑问,可以拿回去过一遍再签,这个就不急了。”
陈念已经看了有十几分钟,翻到最后一页,他说:“没什么问题。”
“那行。”郭良掏出支笔,给他指了几个地方。
趁陈念签名的工夫,郭良开门去主编那拿章,门开门关,陈念签完了一抬头,让旁边冒出来的脑袋吓了一跳。
他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郑雁眨眨眼,“刚才啊。”他一屁股坐在陈念边上,“你这是出书啦?”
陈念把笔帽扣上,“还不算,后续得走流程,很多还得改。”
郑雁忽然神色狡黠:“但其实对你来说已经算了吧。”
“……”
他将疑问句念出了陈述,而陈念发觉自己无法说不。
他刚点头,郑雁就开心地欢呼,郭良正好推门回来。郑雁转过头,冲郭良说:“郭哥算我一个!”
郭良愣了:“什么算你一个?”
郑雁大拇指向边虚点陈念,“他不是出书了么。”
郭良一下笑了,“怎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