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盛崇琋依然冷淡,而白日间,温珑也愈发无聊。
盛崇琋常日在外,询问行踪,无人知晓,倒不像是刻意瞒着她,而是王府上下同样知之甚少,包括关伯。
温珑原本想着嫁于病弱定王或许无甚乐趣,总归有一人可以陪着打发时间,哪怕坐在一起看看书也可。哪曾想,定王并不是真的有病,真的定王会如此繁忙。
她不知道盛崇琋在忙着什么,料想着是一些正经事,便也不好发问。她从不是喜好打探究竟的人,愿意跟她说她便听着,不愿意跟她说,她也从不会多问。
只是,终究是没劲啊。温珑整日看着那些话本,都快闷出病来。
转眼,便是正月十五。这一日,倒是宫中举办宴席,皇上也邀他们一并入宫。
马车上,盛崇琋的神色肃然,回到引都这么久,这将是他第二次见到皇上。
温珑并未察觉,她的心中倒是在意起了一件事,王爷回来这么久了,始终装着病弱的样子。
马车在殿前停下,盛崇琋弯腰走下,又是掩唇轻咳。
温珑看着,更觉疑惑。
走至殿内,迎面倒遇上了两位皇子。
盛文广和盛文拓见着盛崇琋,忙敛神叫了一声“王叔”,见到后面的温珑,踟躇了半晌,才一脸悲痛的叫了一声“婶娘”。
温珑含笑应下,盛崇琋看着两位侄儿,倒是想起先前两位皇子也痴迷温珑的传言。
温珑很快走过,两位皇子却驻足回首,久久不愿离去。盛崇琋走至很远无意回头,他们这才赶紧走人。
拜见了皇上,温珑便先行离开。只是走到花园口时,倒正好又与柳廷玉和商玉华等人狭路相逢。
她们倒是知道温珑今日也会前来,便干脆等在了她必经的地方。
温珑一见她们,便知又有麻烦上门,只是对于她们她惯来的好脾气,所以眼见她们迎面走来,也只是笑意相迎。
柳廷玉先行开了口,“这不是定王妃么?几日不见,倒是不敢认了。”嘴角上扬,明显的讥讽。
于她们来说,定王始终是个病弱之躯。她们虽未参加温珑的婚礼,可早已打探清了,定王在成亲之时咳嗽不断,十足的病体。她们刚才甚至还远远的瞧了定王一眼,当真的虚弱。
温珑听着,微微一笑。
柳廷玉以为她是说不出话来,便只又道:“庞温珑我也真是可怜你,嫁得那么一个病秧子,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的。”
温珑便终于给了回应,“定王其实挺厉害的。”
“什么?”柳廷玉一时没能听懂。
温珑眨眨眼,却未多说。
等到柳廷玉明白过来时,一张脸瞬间涨红,“庞温珑!你不要脸!”
温珑笑笑,不置可否。
身后假山旁,告别了皇上正过来的盛崇琋听着,半晌无言。
柳廷玉虽然霸道,可是毕竟不知这等事,便也不跟温珑辩驳,只将商玉华推出道:“庞温珑,我告诉你吧,你别得意,你只怕还不知道吧,玉华就要嫁给二皇子为妻了,任你把他们两个迷的五迷三道,最后能做皇子妃的,也不会是你!”
温珑听着这些话,倒是有些意外,这件事她当真从未听过。她看向商玉华,商玉华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幽深,隐隐不甘和恨意却是清晰可辨。
温珑看着,突然笑了。商玉华虽为丞相的孙女,却并不受宠,如今凭借着柳廷玉这块跳板接近了贵妃,倒当真打了翻身仗。
她也自然知道她对她的恨意如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