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如果没有车,还得徒步行走几公里到达最近的小镇上,报警等待或者直接驾车开往纽约。
靠她自己一个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有冬日战士呢?她思索着,那也许还有个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当然,他是百分之五十,自己是那百分之三十。
但唯一的疑问就是,她能不能让冬日战士跟自己走。
她非常不确定这个,对方被洗脑多年,是否和古德温这种普通人的大脑一样容易侵入。但就目前来说,已经没有余地可以让她犹豫了。
冬日战士这次任务失败,被斯特拉克男爵下令冷冻关押在了一个单独的禁室内,要命的是,他所在的地方紧靠斯特拉克男爵所在的基地中心区,层层把守,恐怕很难入侵。
多洛莉丝抿了抿嘴,抬眼望着古德温,轻声说:“愿意和我聊聊吗?”
“当然。”古德温毫无焦距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一字一顿的说。
多洛莉丝侵入她大脑深处,强忍着被她脑中黑暗邪恶的意识影响,找到了一处最封闭但也最接近她内心的记忆,那段记忆看上去让人不是很愉快,充斥着愤怒绝望以及灰暗的火花,它们就像锁一样牢牢禁锢着她最柔软的人性部分,像野兽一样嚎叫奔窜。
“忘记问了,我的房间里有监控吗?有谁会看到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吗?”
“没有,你们已经被牢牢的控制住了,再多加一层监控毫无意义。”
“很好。”多洛莉丝舒了一口气。
“你曾经被你的养父母虐待过,对吗?”
“是的,他们领养我之后每天都打我,我才四岁,他们用烧红的针扎我,让我在地下室的地板上睡觉,往我嘴里灌滚烫的茶,让我每天做所有的家务,圣诞夜,他们让我睡在后院的狗窝,当我七岁时,我的养父强·暴了我。”古德温麻木的说着。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内心却如同沸腾的水一样翻涌着,激烈的闪动着咆哮着,痛苦与绝望交织,滔天的愤怒像火焰,将她荒芜的内心烧灼成一片火海。
多洛莉丝被这些情绪影响着,她看见古德温死寂双眼中涌出眼泪,打湿了脸上的纱布。
她为此轻轻的打着战栗,强忍着,但眼中也闪烁着泪光。
这不是我的情绪。她冷静的想着,思维触丝温和的抚慰着古德温,将那些黑色的怒火熄灭,最终向平静。
但我不该继续了,我不该这样对待她。多洛莉丝像是很冷似的咝咝吸着凉气。
我在做残忍的事,也许等我的情绪都回来了,我会后悔。她想,但最终冷酷的理智吞噬了这种犹豫,她继续问下去。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