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对她说：“跟我们走。”
见北艾吓得一片空白，又尽职尽责照台词补了句：“今晚是我们力量最强大的一晚，时空法则将失效，你必须跟我们走。”
北艾使劲往后缩，低眼：“……No。”
“去墓地，电椅，鬼屋，我们还有密室逃脱……”
说个不停的吸血鬼演得逼真，北艾盯住他身上的窟窿，觉得立刻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从里面窜出来，情绪马上要崩溃。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在她后背一揽，她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宁城安抚着她，对那些人说了句“Sorry”。
然后又说：“我女朋友不喜欢。”
他们就飘走了，觉得没意思。
宁城拍了拍北艾的后背，发现她在怀里低头缩着不动，一摸脸跟手都是冰的，就轻声叫她的名字。她也没给反应，光能听见她喘气儿。
他慢慢地，一遍一遍地叫，给她顺着后背。
很轻。
然后告诉她：“我在。”
北艾终于意识到了他在，回忆起明明万圣节，还控制不住被演员推销给吓个半死的过程来，心想这下完了，脸都丢尽了。
生怕他笑话，心虚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转了身便快步往下走。
宁城马上跟过去，她在前面越走越快，宁城越跟越快，直到忍不住再次一把拉住她手臂，把她扯回怀里。
就这么很轻地抱住她，问：“还怕吗？”
北艾暂时懵了。
很安静。
他接着又问：“喜欢我吗？”
这句，她听见几乎立刻推开他，直退到后面一步。见宁城不动只定定望着她，就左顾右盼掩饰不好意思跟脸红。耳朵又是滚烫，抬手搔了搔。
半天才慢慢转回脸，轻声问他：“我……看上去，有这么明显？”
没想到，听见他微微叹了口气。
她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怎么了，怎么叹气了？”
宁城安静看着她。
在冷森的黑暗中，目光都是暖融融的。
他低说：“头疼我自己表现的不够明显。”然后捧起她的脸，盖章似的，轻轻吻住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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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北艾都轻飘飘的，跟他坐了段地铁。
因为红线人比较多，大家上了车又不怎么爱往车厢中部走，都挤在门口。她上车后，一时没找到地方扶。
车刚开动起来晃了下，她下定决心似的，静悄悄伸手，攥住了面前宁城白色毛衣的衣角。
原来，有男朋友可以拽了。
然后低下头来，几乎抵到他的胸膛上，试图挡住他有可能发觉的视线。还是心虚，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他很快地就笑了声。
她脸皮一薄，急忙松手。
这只胳膊立刻被他给拎到了他腰上，环住。
还听见他在头顶淡淡笑着：“别拽了，你抱着我站。”
羞得她胸口都在震，人那么多，推了推他：“都是人，看着呢。”果然余光里，三四个路人有意没意的，冲他们微微笑。
他还对她：“嗯。”
嗯，就快松手呀，她用目光悄悄看着他。
头就被他给按回了胸膛上，摸了摸，他轻说：“你看不见就没关系了。”
这……她把脸静静贴在那儿，抿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