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升纳了闷，怎么今儿下了个提前收工的通知，也不逢年不过节的。不过话锋一转，问她。
“给你的任务没拍完吧，来，说说差多少？”
北艾绕过他找什么：“三百。”发现数据线后，拽出来塞摄影包里：“我家里正好有点事，球员训练也提前结束了，就没拍完。”
回了他一眼，表情真诚得跟真的似的。
赵乾升愣了下，但马上，仍坚持摆他的脸子：“晚上编辑好所有照片，传到公众号。”
她干脆答：“可以呀。”
赵乾升：“明天把没拍的必须都补上！”
她：“可以呀。”
赵乾升：“中午跟拍休息室。”
她：“可以呀。”
被连番要求的人收好最后一块硬盘，摄影包拉链拉紧，抬头时一张还有事吗的脸，看向他。觉得应该没事了，指指门口：“主管，我先走了。”
迅速出门。
剩赵乾升立那儿，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脸都黑了，不大明白——
“心情还不错？冻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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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艾扶墙奔下楼，绕到俱乐部后面推门而出，一辆黑色的车等在夜色里。她趁没人一股脑钻进车里撞上车门，没等喘口气，宁城把她拉过来亲了亲嘴角。
“让人看见了。”
北艾推推他肩膀，心虚地四处望了望：“你别在这儿啊，走了走了。”
轮胎“唰”地一转向，车子缓慢驶出俱乐部，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她忘记说去哪儿，宁城理所当然把车开回了自己家。
院里停稳后，他拽着正要开口的人上楼。
在浴室门口。
握着小肩膀把她塞了进去：“你先洗，衣服我给你拿。”
下一秒，门被他“吧嗒”关上，很快，他的脚步声也渐远。直到完全听不见，北艾还傻站在浴室里，眨巴眨巴眼，他的意思是洗澡、换衣服？
她穿谁的？
在浴室里踱步沉思，她不敢有半分多余举动，担心他突然叫她开门拿衣服。结果不到半分钟，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她“唰”地把门拉开。
宁城从渐敞地门框里，看见了她一张红到耳朵根的脸。
他笑出来：“怎么还不洗？”
见逗她也不出声，又问：“在等我？”
立刻，北艾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从他手里抓来衣服，急忙一阵风似的关门。很快，被宁城挡住：“你等下。”知道她脸皮薄，就把人扯过来揉揉头发交代。
“我出去办事儿，大概一个小时回来。餐厅桌上让人做好了小馄饨，感冒冲剂也温着。我回来之前，把它们吃完喝完。”
“什么事儿？”
北艾急上前一步，说完觉得太差了，不该这么问。便浑浑噩噩改口，眼睛看着他：“你早一点儿，别太辛苦了。”
他：“嗯。”
轻柔得自己差点没听清。
至于干什么去？
宁城也迅速冲了个澡，拎着车钥匙出门，这个时间他当然无事可做，打了把方向盘，车掉头而出。他在宅院区一圈一圈绕着兜风，完全是因为不想她洗个澡范尴尬。
道路拐了个弯，宁城减速慢行。
对面行驶过来的英国夫妇，出去再次回来后，见这位邻居居然仍在兜圈子。男人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