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东被眼前诡异吓的不轻,“嗷”的一声像个兔子一样,窜到吴昊的身后,缩着脑袋、手脚并的用像八爪鱼缠绕在吴昊的背上贴的紧紧地,薄薄的纸钱似乎是顺着他的脑袋从上往下撒下来,骇的他高大的身躯抖的跟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溪东从小顽皮,天不怕地不怕,打架斗殴动刀子放血,眼睛都不会眨下眼,唯有对从小哄他睡觉听的鬼故事,害怕的要命。
吴昊被溪东勒的摇摇晃晃,却没管背上抖的跟筛糠一样的包袱,而是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着头眼神惊异的看着天空纷飞的白纸,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失声道:“崂山李氏,原来竟然是真的。”
不过眨眼间,满地残肢碎肉的末世血腥场面一变,仿若是误入了鬼故事里的场景一样,悲悲戚戚的哀泣声混合着呜呜叫的刮风声,漫天飞舞的都是空中飘舞的纸钱,密密麻麻的落下连人影都显得隐隐约约……
“什么是原来是真的?”
“崂山李氏是什么?”
不远处正在靠近的陈逸和张朗闻声齐齐紧张的询问道。
被风刮的四处飞舞的纸钱中,渐渐的露出众人的身影,手执纸刀防御满眼警惕的李俊,手里抱着吓的不轻的郝曼曼的陈逸,和抱同样抖个不停的苏雅的张朗,众人小心翼翼远离舞动中的神秘少女,脚步踉跄围在吴昊的周围抱团取暖。
吴昊没有答话,而是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不安焦急仿若窜了一圈发现无处可躲,最后不得不向他靠近的同伴们,心中略有感悟。
吴昊想起了小时候常常一人孤寂沉默被李阿姨温柔照顾,他被李阿姨当儿子一样的疼,他把顾思思当成亲妹一样的宠,小时候被顾思思追在屁股后面昊昊哥,昊昊哥的叫,满眼的依恋仿佛还在昨日,吴昊的神情不知觉的慢慢平静了下来。
眼睛微眯带着一抹沉思,就连和顾思思不熟的同伴们都认为顾思思会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不会伤害他,那他还害怕什么呢?毕竟,关于顾思思的能力的来源,在他年幼的时候,顾思思的妈妈李阿姨就当睡前故事说给他听了,现在,不过是亲身身临其境的体验一会而已。
思定,则心安,吴昊先是安慰性的拍拍搂着他的脖子抖个不停的溪东,然后一边回忆着小时候听李阿姨和他讲述的关于崂山道术的睡前故事,一边慢慢的措辞开始向同伴们解释。
“顾思思的妈妈是青山脚下李家村村长的女儿,据说李家村家家户户都会扎纸人做花圈,手艺很好,十里八乡都极有名气。”
吴昊说的时候,神色是陷入一种回忆的状态的,并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到家家户户都会扎纸人的时候,同伴们俊美的脸庞那抹扭曲和狰狞,这种家家户户都会扎纸人什么的,比单独一个小姑娘玩纸人更恐怖好不!
“崂山李氏的祖先据说曾经是崂山的道士的学徒,年幼入山,因天赋不强道术难成,于是在成年之后下山还俗,娶妻生子,繁衍生息,李氏一族虽然在崂山道术上不精,但是在崂山道法里的纸人术的掌控上却是学了个七七八八,扎出的纸人活灵活现,靠着纸人术糊纸人,自古就在墓葬一事特别精通,直到建国之后……”
吴昊的声音缓缓的停顿了下来。
张朗是典型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向来不信迷信这些,见吴昊停顿思忖,一个激灵接下了话题言辞灼灼的道:“建国之后不准成精,是不!”
吴昊尚未搭腔,溪东先是带着哭腔嚎了起来:“说好的建国之后不准成精的,现在世道乱了,就都出来蹦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