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脚也疼,初心坐在自己办公桌前,脱了鞋去看。
还好没肿。
“这周六我去无锡,要不然去灵山大佛帮你拜拜?”顾然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小碎花老北京布鞋递过去。
初心摇头拒绝:“别,太丑。”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雪纺衫,黑色的阔腿裤,配上这审美奇葩的布鞋,怎么看怎么诡异。
顾然却没像往常一样纵着她,强硬的把鞋子塞到她脚边,不肯妥协,“难不成你还想穿着你的高跟鞋再摔个四脚朝天?真是服了你了,摔跤摔进会议室的事也能干得出来。看着吧,‘那位’又要说你闲话了。”
初心没法子,只好穿上并不怎么合脚的布鞋,“说就说呗,她不是我的谁,我在乎她干嘛?”放任自己陷进椅子里,她仰头看天花板,
“心真大。”顾然替她倒水,再帮她把下午要用的文件都搬过来,“‘那位’真小人最擅长的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这套身正不怕影子斜压根没用,何况,你可是摔在童宇骁面前哦!”
初心笑笑,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
“你别不放在心上,‘那位’听说对童宇骁很上心,怪只怪童美人太迷人。”
“再迷人也不关我什么事。”初心自顾自喝茶,不置可否。
顾然翻白眼,回自己座位,扔过去一颗糖,“没救了。”
在工位上坐了大半个小时,手和脚都没那么疼了,初心爬起来去洗手间。
习惯穿高跟鞋,冷不丁穿布鞋,不仅没了鞋跟触碰地面的声响,连脚后跟都有种往下下馅的错觉。
穿过玻璃隔栏,会议室的门依然紧闭着。
她脚步微顿,目光在会议室的门把转了个圈,离开。
男女洗手间在走廊的两侧,进门第一间是洗手池,厕所在第二间。初心一瘸一拐挪到女洗手间门口,刚扶上门口墙壁的瓷砖,步子再也迈不下去。
“没想到初心平时看着一副清高的模样,原来跟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刻意压低的声音,即使只是在门口依然很清晰。
初心往里看一眼,洗手池没有人,里间两个厕所门关着。她觉得好笑,步子转了个方向,靠着门口的墙面听墙角。
对面是男洗手间的洗手池,跟女洗手间的洗手池一模一样的格局,有三个复古的水池,一面大镜子。从镜子里,她看到自己嘴角含笑,目光平静得不可思议。
然后,某些并不太好听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的传出来。
果真是被顾然说中了。
里面越说越离谱的两个人就是与“那位”关系最好的同事。
“电视剧里用烂的手段,她也真是想得出来,怎么不干脆更俗一点摔到人童总怀里算了。”
初心听到她们的笑声,讥讽的,很不屑。
“摔人怀里那不就是司马昭之心嘛!咱们初小姐得维持清高又可怜的形象。”
“也是,单位里大部分人不就是被她那副面孔给骗了吗?实质上她这人最假,明明心里想得不要不要,还要假装满不在乎的。童氏现在不归她管都能做出摔会议室的事情,瞧着吧,以后整得手段还多着呢!”
初心听了会儿,掏出手机给顾然发微信。
顾然回得很快:怎么的?
发微信的间隙,里边的讨论声讽意越来越浓,“能整什么手段,把童氏抢回去?别逗了,就凭她接个热线电话还能被投诉的能耐?”
顾然大约顾忌着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