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她得发个信息感谢一下官绍书的救命之恩。
掏出手机后,她却失望了,手机因为进水黑屏了,无论她怎么按都没用。
嗷嗷嗷,她呕心沥血省下的零花钱和压岁钱,才买来的华为最新款手机啊!
就这么坏了,她好想哭。
早知道她会掉进水里,就不带手机了。
第二天就是周六了。
景冉一大早就被景母揪起来,给她量体温,她的烧已经完全退了。
但是,经过昨天到水里一游,景冉很荣幸的感冒了,还是重感冒。
景妈一脸忧愁地转头对景爸说,“孩子她爸,今天单位临时叫我去加班,非常紧急,我根本就无法在家里照顾冉冉了。”
景爸也满是忧色,“我今天要出差,早上九点的飞机,我马上也得走了。”
景冉摸摸不透气的鼻子,嗓子疼的要命,“那我怎么办?你们俩忍心留下病重的女儿一个人在家啊。”
两夫妻一致商量后决定,“忍心!”
景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父母走后,景冉吃了妈妈准备的早饭,又回房间睡了会。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景冉只觉得全身都难受,头晕乎乎的,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哎,爸妈也真是的,走之前也不给她买点感冒药,弄得她现在病得更严重了。
她勉强站起来,到爸妈房间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感冒药。
可是她现在的状态,一个人根本就出不了门。
她现在比早上还要不舒服,头痛的像被万根针扎一样,双手无力,就连端起一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景冉只有沈容一个朋友,可是她家住的很远,离她家的距离绕了大半个城市。
叫沈容来帮帮她,根本就不现实。
现在她是又要承受身体上的疼痛,还饥肠辘辘。
意志迷迷糊糊中,她忽然想到一个人。
一个离她家非常近的人。
官绍书。
景冉拿起座机拨通了官绍书的电话,一阵漫长的铃声之后。
电话那头传来了官绍书清朗的声音,像是山里的涧,水流一样质地。
“喂?”
“……”景冉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久久发不出来。
她心跳抑制不住加快,她就这样贸贸然打电话给他,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明显有点不耐烦,“哪位?”
景冉亟亟发了一个音调,“我……”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
啊,她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难听!
不行,不能让官绍书知道她的声音那么难听,她不能留给他不好的印象。
景冉快速挂了电话。
她颓废地倒在沙发上,哎,还是听天由命吧,等晚上妈妈回来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极度不适的景冉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有人按门铃。
景冉只好起来去开门,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一副喝醉酒的样子。
“谁啊?”
一打开门,景冉惊呆了。
是官绍书,他似乎是跑了一场马拉松,他大口喘着气,原本洁白无瑕的脸颊染上运动后的红晕,额前的碎发也变得有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