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刚刚退出来,之前杀猪般嚎叫地宗律就捂住自己的屁股:
“信不信我投诉你啊!”
越影拔下针头,理都没理他。
很快,又一波抽痛袭来,宗律也生龙活虎不起来了。
捂着肚子就在担架上哀嚎,半真半假的调子骗骗外行还行,但是对于越影来说却是一眼识破的。
嘱咐完前面开车的人慢点之后,她便蹲到宗律面前。
“哪里痛?”
闭着眼抱着阿狸的宗律半死不活状:“肚子痛啊!”
越影闻言,手便按在了宗律的腹部。
“晚上吃了什么?”
被按住的宗律恹恹地:“还能吃什么,饭呗。”
越影也不介意,手掌心换了个位置,对着胃脘部就按了下去。
然后,抱着阿狸的男人差点就跳了起来:“我去,你谋杀啊!”
被指控谋杀的越影神色不改,手掌又换了个位置,再次发问:
“吃了什么?”
生怕越影再来一下,宗律当即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朝天椒,二锅头。”
这回越影有反应了,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宗律,看得宗律后背发凉:
“干嘛?没见过能吃辣的大老爷们?”
刚好,救护车也开到了急诊外面。
越影和几个护士一起,将担架上的能吃辣的大老爷们宗律给弄进了急诊中心。
“家里有人吗?”
刚刚挂上吊水的宗律默默翻了翻眼皮,随即露出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容:
“有,多着呢!”
深夜时分,正和自家老婆一起卿卿我我的茹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大晚上来电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茹勋自然不想理会。
然后他就被老婆一脚踹了下去。
宁觅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纤细的手指划开手机,就听到对面有些熟悉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宗律的家属吗?这里是州市B大附属医院急诊……”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觅打断:
“越影?你是越影?”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茹勋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便被自家老婆提着衣领带下了楼,直奔B大附属医院。
越影拿着被挂断的电话走回到宗律床位边,手机还给他的同时侧过头看了一眼他的床牌:
宗律。
望着吊水的宗律砸吧砸吧干裂的嘴唇,叫住了转身要走的越影:
“那啥,这位医生小姐姐,我嘴巴很干是咋回事?”
“刚刚在车上给你打了一针,这是药物反应。”
“哦。”宗律一副恍然大悟模样地倒回了床上,“对了,医生你叫啥我还不知道呢?”
被拉住衣角的越影敛眉,伸手摘下了面前的胸牌递过去。
宗律恹恹接过,眯起眼细细打量起了上面的证件照。
一连“啧啧”两声后,也不急着物归原主,反而一脸探究地看着越影。
越影由着他打量,自顾自地低头写着病历,“看完了吗?”
宗律将胸牌交还给越影的时候还不死心,“你们这儿的证件照PS的不错。”
越影掀了下眼皮,转身离开。
独自一人躺在输液床上的宗律细细回味着刚刚的证件照。
杏眼柳眉他早就看到了,光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