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宗律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吵醒。
同一病房的两个病友有一个就已经出院了。
安静的病房里除了邻床大爷的呼噜声再无它响。
宗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游荡到值班室的时候才想起来越影通知他的话,她今晚不值班。
这真是个悲伤的消息。
反正也被饿得睡不着了,还就多拉几个人作陪吧。
这么一想,他便毫无负罪心理地给害得自己住院的“罪魁祸首”茹勋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听到对方有气无力地声音,他便果断开嘲:
“这么晚还不睡,一看就没有性生活啊。”
嘲笑完毕,凭着丰富的经验,他果断把手机拿得老远。
果然——
“宗律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也知道这么晚啊,那你还打电话过来!”
这声咆哮绝对超分贝了,就连之前蹲在他面前窗台上的鸽子都被吓跑了。
“知道你是男高音,也不怕被邻居投诉。”
“有屁快放。”
宗律笑了笑,故意很恶心的娇嗔:
“这不是空虚寂寞冷嘛,所以来找你茹少爷来排解排解。”
另一边的茹勋手里鼠标滴答滴答地不停,索性便也开了免提,由着宗律胡说八道。
“我看你是忘吃药了,快去找个医生给你开点脑残片吞吞。”
“脑残片啊,这儿……”
宗律挑了挑眉,还没说完,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这儿没有脑残片,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转院到精神病院。”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宗律顿时就将电话里的茹勋扔到脑后,转身看向一身浅色睡衣的越影。
许是月光也喜好美色,厚此薄彼地尽数倾洒在越影身上,映得她仿佛踏月而来的仙子一般。
黑色长发披散肩头,阵阵晚风钻过窗台,轻拂着散碎的发梢。
如此良辰美景,迷得一贯嘴上夸夸的宗律居然想不出说辞,沉默了半晌,他才找了个话题:
“越医生,你怎么……你不是今晚不值班吗?”
越影越过他关上走廊上的窗户,随口答了一句:“懒得回去,就在这儿住了一晚。”
一问一答间,眼看见话题就要枯竭,可宗律却找不到新的话题,急得都要挠头了。
手举到一半,他才注意到通话还在继续。
刚好,越影的视线也落在了手机上,目光轻描淡写而过:
“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受凉,也别吵到其他病人。”
目送着越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宗律这才如梦初醒。
按了按“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口,再一次举起手机,言语间尽是蠢蠢欲动:
“茹勋,你兄弟我准备脱离单身狗行列了。”
一直听着全程的茹勋此刻很是理解某人晚来了十多年的少男心。
只是,理解归理解,这大半夜打电话骚扰的罪行还是不能一笔勾销的。
等着吧,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宗律揣着一颗悸动的少男心回到病床上,胸口的小鹿扑通扑通地跳着踢踏舞,要是能睡着就见鬼了。
就这么睁着眼捱到了早上八点多。
越影带人来查房的时候,宗律他正支着头刷着茹勋发给他的恋爱宝典。
等三个实习生站到床头,他急忙坐正,一副乖宝宝模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