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两口吃完饭,一把抱起自己弟弟就往楼上走去。
艾静这几天心情不好,余洋心情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心情不好,主要源于余洋发现艾静那天晚上说的话很对!
她很对,就意味着自己不对!不对就算了,他居然还小气吧啦地生气了,那岂不是就显得他很小气、很小心眼儿、很不懂事吗?
可是明明,他们两个之间,艾静才是那个经常使小性子的人啊,怎么变成他了?
余洋很不爽!
当然,最最让他不爽的是,他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却始终抹不开面子去找艾静说句话,两个人只能这么僵持着,真是让他不舒服。
“咚咚咚”,余洋正在沙发上臭着一张脸翻来覆去,突然听到有人在敲大门,他连忙一个翻身起来,走到门口却又突然停住了,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才开了门。
然而,打开门的一瞬间,余洋呆住了——
面前站了一个,不,两个,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反正主题很一致,就是花里胡哨,辣人眼睛。
前面一个站着的,头上顶了块桌布还是什么东西,睫毛被刷翘起来了,画了两坨高原红,嘴巴涂得又红又艳,嘴边还给人点了颗硕大的媒婆痣。
后面那个四肢着地,头上带了朵花,身上还穿了条小裙子。余洋仔细辨认了一下,头上那朵花,好像还是幼儿园时候他们班上儿童节跳舞的道具。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在一条狗身上看到。
“洋洋哥哥。”艾窝窝声音小小的,冲余洋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含羞带怯,居然还有种妩媚在里面。余洋看得额头青筋乱跳,一把将艾窝窝抱起,将狗牵进来,“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他去拿了个洗脸巾,一边扯下艾窝窝头上的“桌布”,一边骂道,“你姐有病啊。这是要把你带成个娘炮吗?”
艾窝窝不说话,含笑朝他飞了个媚眼儿。
“你给我把五官摆正!”余洋手上加大了力气,“飞飞飞,飞什么飞?还在穿尿布就学人家飞媚眼儿,还能不能好了?”
艾窝窝嘟起了嘴。
等到余洋把他脸上那团红红紫紫弄干净,艾窝窝原本那张白嫩的小脸蛋儿才露了出来。余洋将毛巾扔到洗脸盆里,原本清亮的水立刻变得浑浊一片。
他:......
艾静这是往她亲弟弟脸上糊了多少东西?她就不怕艾窝窝过敏吗?
他猛地转过头来看向艾窝窝,“以后她再要把你化成一个娘炮,你千万不许知道么?”
艾窝窝吭哧吭哧地扣着沙发,扭捏道,“你寄几去跟她说呀。”他怎么敢挑战他姐的权威?
余洋一想也是,艾窝窝肯定不敢跟艾静讲的,他有必要让艾静知道艾窝窝是谁罩的,免得她将来让她弟弟成为一个娘炮。
余洋一把抱起艾窝窝朝楼上走去,“唰”地一声拉开封闭了好几天的窗帘,对那头喊道,“艾静,艾静——”
艾静的脸在窗户那边露了出来。
余洋把艾窝窝举起来,“往后不许再往他身上披桌布了!”
噗,桌布......
“什么桌布啊,那个是我妈的丝巾,很贵的好不好?”钢铁直男不懂欣赏。
余洋:“那正好,我就告诉你妈!”
告诉你妈......你妈......妈......
她为什么要主动去找余洋说话?!好生气!
不管怎样,他们两个这次吵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