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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斛珠
,莫让他磕着碰了,或是被勾了魂去。”一众小厮点头应答。

    王仲俶在后面大声叫嚷道:“吴可微,你等着,我可是知道你许多事……”

    王仲俶嚷嚷到一半,小厮还想看热闹来着,却见吴可微身手矫健的捡起脚边瓷花盆里的一块鹅卵石,扬起手就朝王仲俶扔去,正中王仲俶膝盖,王仲俶哎呦一声脚疼,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仲俶看着吴可微拍着手,欢快的走在茫茫夜色中,一身水青对襟淡蓝缠枝绣花裙,走在那荷塘边,水波潋滟,在月光下映衬着可微一身通透纯净。

    可微身上的环佩碰撞脆响,这让王仲俶想起吴可微父亲吴兆意外离世的那一天。

    那一天,吴府上下的人都不可能忘记的吧,即使现在一切如旧,因为活着的人不忍去揭开伤疤罢了,彻骨的疼痛依然存在,这只是活着的人为了活下去所作的选择,将悲痛隐藏,表面一如往常,自己却明白,再也不可能一如往常了。

    那一日,可微和同岁的可念一起行及笄之礼,同时也是内卫王滂与吴可念定亲之日,可微和可念行完及笄之礼,可念父母和王滂的父母才相互行完定亲大礼,正大摆宴席,只等着吴兆和王滂从宫中办公回来。

    吴兆才刚刚从宫中回家,理应到庭前与吴兑一起对可微和可念进行训话,没想到庭前宴席歌舞升平,吴家西府的一间暖阁起火,吴兆就在那间暖阁中,不幸死于火灾。

    吴府的悲痛未曾缓解一分,就听到宫中传来内卫王滂护主牺牲的噩耗,那一天,雪下得很大。

    那一天,吴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痛哭,也没有一个人流泪,失去父亲的可微没有哭,失去恋人的可念也没有哭,所有人似乎都像是被勾了魂一般,木然而呆滞,沉静得可怕。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可念定然是最伤心的人,失去了疼爱她的大伯伯,又失去了青梅竹马的恋人。

    只有王仲俶知道,最悲痛的是可微,失去了爹爹又失去了默默深爱之人。

    可微的笑靥下藏着东西,王仲俶一清二楚,因为他总是碰巧知道可微的每一次欲哭不能哭的时光。

    他知道可念和王滂定亲前一夜的可微蹲在枣树下失声痛哭。

    那一夜的雪,下得很唯美,轻飘飘软绵绵,阖府上下热热闹闹准备这及笄之礼与定亲之礼。

    只有可微,藏在枣树下,藏在矮墙下面,没有立灯的黑暗中,往来的人群里,没有人注意到可微,若不是王仲俶明了可微平日看王滂的眼神,深知可微藏在心底的心思,王仲俶也不会注意到可微的。

    王仲俶将身上的天青闲云大袖鹤氅摘下来,遮盖住蹲着抱头痛哭的可微,可微抱着头,只瞥见王仲俶的鞋子,就知道是王仲俶了,可微没有抬头,只是哭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王仲俶一句话也不说,虽然他当时很想调侃几句吴可微,好让她高兴,后来转念一想,悲伤的时候尽情悲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仲俶一言不发,站在雪里佯装欣赏雪景,无人在意,见人来往还随口诌了几句诗文,佯装在念诗。

    王仲俶雪落满一身,听着可微已经没了哭声,掀开鹤氅一看,只见吴可微挨着枣树睡去了,王仲俶无奈,只能自己忍着已经冻僵的身体,扶着到可微的澹园,等着可微婢女青菊回来才离开。

    王仲俶也知道可微对韩宗师理应也是这番心思,因为两个人太像了,韩宗师的眉眼与王滂的一模一样,不愧是表兄弟。

    当日韩宗师到茶馆时候,王仲俶便发觉可微眼神里的异动,直到可微悄悄向茶馆主人所要韩宗师写的《一斛珠》的词作时,王仲俶就确定心中判断了,自己果真是知道吴可微许多事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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