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韩宗师的小心思
初盐在一旁看到韩宗师这么乱来,气急了,还弹琴?还唱歌?还吹笛?就生怕父亲吴允不知道这里有外人?于是有些生气的快步上前,说道:“合什么意?韩传道,你给我出来!”
韩宗师转身一看,原来是初盐,就走到初盐跟前,疑惑道:“怎么了?”
初盐将耦合色荷包里的银子都拿出来,拿起韩宗师的手,将银子重重的砸到韩宗师手上,道:“拿钱走人!”
韩宗师并不想走,问初盐借钱其实只是临时起意的一个借口,他就是想要见可念,就是想要留在吴府久一些。看到初盐手上耦合色的荷包,韩宗师暗自忖度,初盐是可念亲弟弟,这荷包看着精致,上面的绣的荷花缠枝清新脱俗,又是半旧不新的,很有可能是可念绣的。
于是韩宗师佯装随意,问道:“这荷包很精致好看,谁给你绣的?”
初盐觉得奇怪,这韩宗师怎么突然问起荷包来了?但没空与他周旋,指着可念,直言道:“我四姐姐给我绣的,怎么了?你想要啊?我才不给!”
这个回答正中下怀,韩宗师小声威胁初盐道:“你要是不给,我就不走了,我要在这里弹琴跳舞唱歌,尽兴才归,你爹爹要是看到我,知道你和我这种纨绔衙内交朋友,你猜你会不会被训斥?”
这个韩宗师,对自己认识很深刻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听口气,他对自己纨绔子弟的坏名声,倒是骄傲得很呐!但韩宗师缘何用这个来威胁初盐呢?除了喜欢花钱、喜欢歌舞场外,平时他可是君子风范,绝对不会用这种破事来威胁初盐的。
初盐狐疑着看韩宗师,看了看手中的荷包,试探性的讥笑道:“难不成你这是为了我四姐姐而来的?”韩宗师见被看破,也只好不好意思的默认,懊悔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给初盐看出不对来了。
初盐指着韩宗师嘲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今天怪里怪气的,刚刚问我借钱还支支吾吾,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我可告诉你,问我借钱可以,问我借人,那可不行。”听完初盐说的话,韩宗师神色有些黯淡,眉眼低垂下来,初盐说的也是,哪个正经人家会看得上他,整日无所事事,在街头巷尾打架,流连歌舞场的浪荡衙内。
韩宗师将铜钱还给初盐,小声道:“那个,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马就走,不,立马消失,连拜别都省了。”
初盐摸摸鼻子,看韩宗师这个样子,好奇是什么事情,便拿腔作势起来,提高声音道:“什么事啊?”
韩宗师低头,小声道:“也没别的事,就拜托你告诉我,我表哥王滂和你四姐姐的事就好。”
这是可念的私事,自己怎么好说出去,况且自己不常常待在家里,所知甚少,于是初盐摇摇头,道:“这事你自己去问她去。”
韩宗师有些着急道:“要是我能问,我自然问了,就是因为我不能问才拜托你的,我才认识她没多久,怎好意思突兀的问这种私事。”
说实话,初盐心里不怎么希望韩宗师和可念有什么瓜葛,韩宗师虽然为人确实不错,惜老怜贫、颇有才华、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但韩宗师喜欢流连妓馆,与女伎交往甚密,做个朋友不错,要是让他与可念有来往,初盐不说,父亲吴允就要拿刀见他了,况且现有珠玉王滂在前,韩宗师肯定不能入可念的眼,何苦让这两个人牵扯。
初盐仔细揣摩一番,道:“传道兄,这是我四姐姐的终身大事,自然是她自己定夺,我不敢多说。”
这回答在韩宗师意料之中,没办法,韩宗师破罐子破摔,直言道:“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弹琴唱歌去!”说着就要往可念、可微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