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初盐才想到,可能唐碎云就是害怕曹皖库报复,才非要初盐留着她的,也好,留着唐碎云一段日子再说,只要她自赎契约上报了官府,脱了乐籍,也就不成问题了。
次日,初盐对正在打络子的初一道:“初一,你下午到赵以锦家里问阿瞳支钱三百贯,然后把支钱的单子给我。”
初一说道:“好。”
初盐穿着木屐走出屋子,忽然又折了回去,拿着身上自己的玉佩印章,对初一道:“初一,你现在就去赵郎君家,问阿瞳要盖了赵以锦私章的取钱单子,把单子拿回来给我,越快越好,还有,跟阿瞳转告赵以锦说,我下午申时一刻和碎云娘子到钱青家里,叫他和我们一起去。”
初一疑问道:“既然要叫赵郎君一起去的话,为何不直接到赵郎君府上,让他盖了私章,拿单子出来,然后一道去呢?这样不是省时?你这样折腾,赵郎君又要笑话你了。”
初盐摇摇头,对初一笑道:“一辈子那么长,省下那么多时间干什么?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初一知道初盐不敢去赵以锦家,生怕被赵以锦暴脾气的父亲赵韶拉着教训,新年跟着父亲吴允去了一趟,因为吴允在前面挡着,初盐幸免于难,现在没有父亲吴允在前面挡着,初盐断然不敢去赵府的。
初一只好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赶去。”
初盐点点头道:“好,你快去快回。”
说着初盐就走出了澈园,初一在房内,赶忙把那件赵以锦给初盐的白虎暗花宽袖薄外衫拿了出来,想着自己顺便拿去赵府还给赵以锦,初盐回来的时候自己再告诉初盐,初盐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初盐等了良久,初一才拿着阿瞳给的赵家支钱的单子,回到澈园,将单子交给初盐。
初盐奇怪道:“怎么那么久啊!”
初一含糊道:“你不去你怎么知道需要多久,就是要等那么久。”其实去了那么久,是因为初一想把那件白虎暗花宽袖薄外衫交给赵以锦,但是到了赵家的时候,阿瞳只是传了话,拿给初一盖了赵以锦私章的取钱单子出来,却没有说赵以锦到底收不收这件衣服,只是让初一把衣服和单子一起拿回去。
初一让阿瞳再传一次话,依旧是一样的答案,初一就想让阿瞳转交衣服,阿瞳说自己做不了主,推脱过去了。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初一才误了时间。
初盐听了,也没再深究,拿着爱单子和自赎契约去找唐碎云,让她准备出门去。
初盐刚刚走进朝阳迎风小院的院子,就看到唐碎云乔装打算出门,见初盐走了出来,便笑道:“吴郎君,什么事?我正要出门去我原来的小院取回我的东西呢!”
初盐拿着赎身契约和支钱的单子道:“我正好要找你去钱青那里交付单子,了结账款。”
唐碎云道:“正好,我与你一同去,我小院就在钱妈妈家不远处的地方,况且我不知道我东西还在不在小院,多半是钱妈妈拿走了,所以我们先去钱妈妈那里吧。”
两人一起出了门,一个是为了不让唐碎云如此招摇过市,一个是为了不让她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初盐便在吴家角门雇了一辆车子。陈家村的人最近也在街上闹的极其凶,不过就是一个女伎,钱也是还给了陈家村的,这样的结果一出来,居然还这般,闹的沸沸扬扬的,后面肯定存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澜。
两人很快就到了钱青家,钱青今早刚刚受了杖责,应该下不了床了吧。初盐敲门,仍旧是原先那位老伯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