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到了唐碎云散开的头发上。
赵以锦解开面罩,伸手把初盐起来,才看到唐碎云瑟瑟发抖的蜷缩的地上。初盐蹲下,拨开短刀周围的头发,用力将短刀拔了出来,伸出手要扶她起来,安抚她道:“对不起!”
唐碎云抬头看到初盐的眼睛,背着霞光的初盐,好像很温暖的样子,她伸过来的手,很可靠,但是她身后的那一身黑影,有一双怀疑的眼睛,那双眼睛和初盐嘴上说的对不起,强烈的对比,多么讽刺,原来,自始至终,自己就没有得到初盐的信任过。
唐碎云没有扶着初盐的手,而是自己撑着地,缓缓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头上的发饰,冷冷道:“我原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
夕阳落下,夜幕降临,天黑了,初盐和赵以锦走在后面,跟着唐碎云走回吴府,路上,初盐对赵以锦道:“我们错怪她了,那些打斗痕迹兴许是公义堂的人遇到别的仇家了,正好碰上他们在追赶碎云娘子罢了。”
赵以锦看向唐碎云,若有所思,对初盐点头道:“兴许是。”
过了几日,初盐亲自将自赎契约放到唐碎云房里的桌子上,没有劝阻正在收拾东西唐碎云,而是走到屋外的梧桐树荫下,坐在秋千上荡秋千,摇摇晃晃,吱呀吱呀响。
唐碎云拿着那一纸契约,为了这张契约,为了脱离乐籍,她心存侥幸,她铤而走险,历经波折,最终还是拿到了,她是不是该高兴呢!
唐碎云鼻子一酸,那么多达官贵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她的那么多恩客都能够做到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他们有的怕曹皖库,有的怕眉黛浮华妓馆背后的主人,唐碎云算什么,不过是一时欢愉罢了,不值得。
唐碎云心情好了一些,初盐怀疑自己的事情也烟消云散了,或许自己只是找个理由来原谅初盐怀疑自己的事情罢了。
唐碎云拎着箱子出门,初盐在梧桐下荡秋千,见唐碎云拎着箱子走出来,初盐荡着秋千,大声喊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