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端说道:“你先坐下说话,若是你这把老骨头在我这折了,我还真不好解释。阿虎,凳子给这位老人摆上。”
阿虎便拿着一把凳子请老人坐下。那老人坐下后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顾白端面色平和,缓缓问道:“这个案子里说了,是陈镇海和钱青合谋逼婚唐碎云,唐碎云才逃的婚,这一点你们可有异议?”
那人拄着拐杖敲了敲地,说道:“这话不假,可是明明钱都给了,拿些钱可是我们陈家村众人筹集的啊!我们也帮她赎身了,她却跑了,实在可恶!”
顾白端问道:“那不成钱青不曾归还你们给唐碎云赎身的钱?”
那老人激动的说道:“我重点不是这个,我们不要钱,我们要人!”
顾白端厉色道:“这世上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你们回去自己想想吧,别隔三差五来我这里闹!”
那老人站起来大声嚷道:“不闹也可以,就是因为那唐碎云把我们陈家村的名声糟蹋坏了,村里的名声差到没有良家女子愿意嫁过来,原本定好的亲事都黄了,我们村有六十多个青年男子没娶亲呢?大人你给办办吧?你只要给我们个办法,我们立马就走。”
顾白端看着堂下坐着的满脸殷切的众村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哦,有六十多个啊!全杀了吧!”
初盐只见顾白端站起来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渗人的话:“全杀了,不就一个光棍都没了吗?皆大欢喜呢!”说完只留下背影给那些人,堂下一群人愕然的看着他走出大堂。
顾白端一身官服走向初盐,明明刚刚一脸的正色,见到初盐,立马和颜悦色的问初盐道:“小盐,让你见笑了。”
初盐拍了拍顾白端肩膀,点头道:“啧啧啧,顾少卿,果真是年少气盛,血性十足!”
顾白端讪笑道:“我一时间看不惯这些人的小人的嘴脸,闹了好几天了,还不都是为了那几个泼皮无赖没人给他们生儿育女的事情,也不看看他们村里那些人什么德性,这种人,最烦和他们扯来扯去,要讲道理,他们尽是讲一些歪理,根本不和你说人之常理,这些人,可别祸害了那些清白人家的好姑娘,一时气恼,不小心就意气用事了,别让令尊知道这事啊,要不然我要得挨骂了。”
初盐会意,点点头,问道:“我爹爹现在在哪儿?带我去。”
顾白端问阿虎道:“吴大人在哪个厅室办公呢?
阿虎回禀道:“吴大人早就离开大理寺了,现在应该在登闻鼓院,才刚刚过去呢,骑着马应该可以赶上他。”
初盐听到之后,立马上马,回头问顾白端道:“哦,你梭子蟹怎么办了?”
顾白端一拍脑袋,说道:“啊,我忘记了,养着了,完蛋了,你别急,我立马回官邸去,拿剩下的送给下人,你让吴夫人不必担心,我都会调停的。”
初盐笑着骑着马,往登闻鼓院奔去,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初盐正看到父亲正跟着一些官员往大门走去,初盐赶忙下马,小碎步走去,众人见了初盐,都一脸疑惑,一个官员忙道:“这不是吴家六郎君嘛!”
此时父亲吴允转身过来,直言道:“诸公不识,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吴宴,今日要赶往那私塾读书,特意来给我辞别。”
初盐趋步上前,刚刚骑马,还喘着气,但在众人面前,初盐还是硬生生的忍住急促的气息,尽量使得语气平和。
初盐深深的给众人鞠躬作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