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锦此时敲着她的额头,低头问道:“为什么收回去了?不是等着我来的吗?”
初盐脸上绯红一片,不知道是霞光映照的还是紧张的,忙解释道:“我就刚刚伸了一个懒腰。”
赵以锦低声轻笑一声,道:“你伸懒腰都是笑脸盈盈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初盐不再理会他,撇过他,道:“你管我,我爱怎么笑怎么笑。”
明明刚刚她的眼神里有光,比霞光更温馨,比朝阳更灿烂,赵以锦第一次在初盐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可是为什么她又闪躲呢?
赵以锦看着她从自己眼前走过,忙拉过她的手腕,厉色道:“你去哪儿?”
初盐触电一般努力缩回自己被紧握手,很快就挣脱了赵以锦,指了指自己屋子,道:“我给霓裳娘子送些东西,好歹是你的人,多给她一点点关心不好吗?”
赵以锦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道:“她不是我的人,还有,那些妓馆女伎正好来了,你去做什么?”
“现在才来?这都多晚了?”
“白马阁离她们妓馆远,再说了,晚一点来,就算做做样子陪着阮霓裳跪着,也少跪一些时间,受罪就少一点,天黑正好找借口回去,那些女伎都是人精一样的人,这点时间还不会算?”
初盐要赶紧逃离赵以锦,自己心跳加快了,再让他靠近自己,生怕自己忍不住,和刚才一样,傻呵呵的要扑上去,脸面何存?便低着头,碎步走向园子门,低声道:“哦,这样啊,那我到厨房看看今晚有什么吃的。”
赵以锦大步跟上她,一路上,初盐感觉到背后炽热的目光,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道:“那个……赵以锦啊!”
“嗯?”
“你打算参加今年的恩科吗?”
“你想让我去?”
她知道赵以锦并不想考功名当文官,他想要的是承袭父亲的爵位,戎马生涯与征战,他希望的是驱逐边境外敌,守护边疆安宁,这些,是他的哥哥,是他的爹爹,是他一家人正在做的事情,但是他爹爹希望把他留在京城,至少留住回转的余地,皇上也希望把他留在京城,作为挟制他爹的棋子,所以才要把公主许配给他,初盐摇摇头,道:“你爹爹不是给你谋了一个大理寺的官嘛,趁着恩科考进去岂不是很好?”
“你想让我去吗?”
初盐低着头,走进厨房,给大铁锅里放水,把木桶里泡了一天的杂粮米清洗一遍,赵以锦接过她递过来的木桶,一勺一勺的舀进铺好纱布的蒸笼里,初盐顺手拿起右边的蒸笼盖子给盖上,赵以锦蹲下着生火,初盐挪了一张矮凳子,坐在炤口,看着手上捡一些柴火递给赵以锦,说道:“赵以锦,我说一些话,你别生气。”
赵以锦轻轻的吹着那一点点火苗,让它们慢慢燃起来,咳嗽一声,道:“嗯。”
初盐想了想,道:“你真的不想和你哥哥们一样吗?”
赵以锦看向她,不说话,初盐见他没有生气,继续道:“可是我觉得你很适合啊,明明武学那么好,不用就可惜了,你还在白马阁后山养了一匹大宛西极马,你不觉得它应该踏遍边疆大漠,才算是得上是好马吗?养在这里,太委屈了。”
赵以锦看着她认真的摇头晃脑说着话,这些话每一个字都落在心上,柔软、舒服、温暖,忍不住剐蹭一下她的鼻子,把手上的烟灰直接蹭到她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