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伎也有些不确定,拂媚说得没错,要是赵以锦真的在意阮霓裳,那也不会折磨她这么久,看着她倒下了,还是顾白端来叫的她们,要是赵以锦最后一点情分都不讲,岂不是无用功了?
怀揣着内心的猜测和不安,那些女伎悬着一颗心跑到白马阁门口,一见到阮霓裳瘫倒在地,拂媚赶忙上前去扶起她,一位女伎立马尖声惊呼道:“看,是赵郎君的衣服,这件外披,是赵郎君的!!”
那些女伎原本忧心忡忡的脸上,立马笑容满面,看来是有希望的,顾白端走进白马阁,去叫初盐和赵以锦出来,那些女伎立马齐刷刷的做样子跪了下来,调整的脸上的表情,一定要可怜、委屈又要体现与阮霓裳姐妹情深。
初盐和赵以锦早就看到了白马阁门口的那一幕,顾白端上楼来的时候,看着两人的背影,喘了一口气,道:“好了,我的事情做完啦,现在要做什么?”
“等。”坐着喝茶的两人头也不回的淡淡道。
顾白端跨着凳子重重坐下,捶着自己的腰,自己给自己点了一碗茶,撇撇浮沫,道:“小盐,我来是告诉你,官家觉得你的建议非常不错,我和官家说了,是你告诉我的,官家对你也是赞扬有加。”
怪不得官家非要在恩科名册上加上自己的名字,原来是顾白端在官家面前多说了一些话,初盐淡淡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在官家面前提起我了,被官家惦记着,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顾白端疑惑道:“我也没多想,就想着以后你也是要为官为臣,多在官家面前提你,帮你美言几句,总是有用处的,也不会错到哪里去,你这么说是何意?”
初盐无奈道:“我爹都没给我报恩科,你说你错哪啦?”
顾白端这才反应过来,初盐和他不一样,他没有什么根基,功劳多少都是自己的,初盐还要牵扯这许多错综复杂的势力,官家要平衡的是像初盐那样世家的势力,而自己不过是单枪匹马的,官家只会考虑他的能力,不会考虑其他,这一次是自己莽撞了,只好认错道:“好好好,我错了。”
初盐点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不过,子夏,这一次官家赏赐你多少啊!”
顾白端呛了一口茶,急道:“你你你……不会是想要分一点吧,我都说了给你买胡桃杏仁泡茶喝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初盐见一提到钱,他就发急,话都说不利索了,嘲笑道:“呦呦哟,古人不为五斗米折腰,你饱读圣贤书,官至大理寺,还如此这般小气啊!”
顾白端掐指一算,道:“三十贯钱可不止五斗米啊,一百五十文一斗米,你自己算算,还不够折腰吗?要是那些小人,肯定恨不得整个人都匍匐在地扎到泥里去了,也就是我,还能堂堂正正的站着拿钱。”
初盐敷衍的点点头,道:“不错不错,顾兄好气节!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假装佩服你一下下。”
正说着,看着那些女伎似乎都支撑不住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赵以锦却依旧气定神闲,偶然喝喝茶,偶尔看着初盐,完全没有理会那些瘫倒在地的女伎,初盐知道那些人多半是装的,还需要再等等,可是她担心的是阮霓裳受不了,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蜷缩起来,掐着手心,赵以锦放下茶盏,伸手到桌下,让初盐掐着自己的手。
初盐倒也丝毫不客气,比刚刚掐得更狠了,赵以锦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故意加大了力道,只能受着,不说话,只听初盐和顾白端说些话。
离那些女伎瘫倒在地已经半个时辰了,赵以锦才顺势拉着初盐起身,走到白马阁门口,大步走到阮霓裳跟前,阮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