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脸色微红,比之前多了几分生气。她手里捧着一枚蓝色素净的香包,往洪庄面前一递,抿唇腼腆道:“洪叔叔,这个……送给你。”低着头并不看他。
洪庄讶然,接过来倒手看了看正反面。
“里面放了雄黄、冰片还有别的香料……”苏果解释道:“可以驱蚊虫,也可以提神醒脑……我想你时常要在野外活动,或许需要……”她担心送出的礼物对方不喜欢,眉宇间有几分忐忑,面色却是如常清冷。
洪庄倒没在意,只笑着调侃道:“哟,手还挺巧的。”
苏果被他夸了一句,猝不及防地害羞起来,小声道:“没有啦——我妈妈是苗族的,我从小跟妈妈学的……”她提起已故的母亲,眉间闪过一丝黯然。
洪庄岔开话题,摆弄着那香包,“这玩意怎么戴?”
“我帮你……”苏果接过来,走近一步,掀开他黑夹克下摆一角,把红色的丝线于皮带上绕出灵巧的结,一面解释道:“平时可以挂在腰间,也可以放在车里……”她倒是心无旁骛,释然于自己能偿还一点恩情。
洪庄却是猛地怔住。
女孩靠近时身上淡而暖的馨香,蛊惑着他的本能。
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洪庄心里骂自己禽兽,目光无处可落,垂眸就见女孩弯着脖子,露出一截白皙滑腻的后颈,是更冲击的诱惑。他忍了忍,沉声道:“系好了么?”
苏果被他咬牙切齿的语气吓了一跳,松开香包,弹开两步,抬眼,却见男人面色如常。
一定是她听错了。
“好、好了。”苏果腼腆道,摇手向他作别。
童科已经驱车来接,回程路上,跟洪庄唠叨道:“我说洪队,苏果也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你也别管的太严了——人家青春正好,收几封情书也正常。”
“你知道个屁!”洪庄黑眸沉沉。
童科笑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她,之前刚入学的时候,出了那么个人渣学长的事儿。但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能因为怕噎着就不吃饭了……”
“那叫因噎废食。”洪庄冷声道:“闭嘴吧您!”他捏着腰间的香包,身体的悸动直到这会儿才退下去。
一定是平时只跟队里的糙汉们厮混的原因。
他苦笑。
没想到年近三十,竟活回去了,被小姑娘一步靠近勾得心浮气躁。
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