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不欲成为西洋景,见那酒水色泽金黄、芬芳馥郁,不过一小茶杯,便接过来,只一口便喝光了。
谁知这桂花酒甜酸适口,竟是极醇香诱人的。
苏果吃了一盏,又一盏,不知不觉已倒了半壶在腹中。
包厢里众人酒到酣处,个个面红耳赤,饭桌上气氛热火朝天。苏果虽已半醉,却犹自心中记挂着事情,又捡起手机来,开机就见跳出来一串未接电话,从早上九点,直到半小时前——均来自洪庄。
苏果心中一沉,腹中的桂花酒晃起来。
忽然,手机屏幕一亮一亮的,来电人闪耀着洪庄的名字,
苏果手指一颤,点了拒接。
屏幕暗下去,她的心却狂跳起来。酒意上头,她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坐回桌边,一盏又一盏喝着桂花酒。醇香馥郁的酒呵,带她逃离压抑的现实,给她免于直面发怒的洪叔叔的庇护所。她陶陶然醉在桂花香中。
而锲而不舍,再次响起的电话,却给张谦接了起来。
洪庄下了飞机,冒着北京深秋的寒雨,星夜兼程赶往苏果学校,终于打通了女孩电话,传来的却是男生的声音,背景音是嘈杂纷乱的——许多年轻男女狂欢的声音。他猛地绷紧了下颌,黑眸中寒光如有实质,吓得司机不敢再看后视镜。
“苏果人呢?”
“苏果?”电话里男生的声音娘里娘气的,“她好像喝醉了……”
喝醉了?
洪庄按住紧皱的眉心,她竟然还喝酒了?
“人在哪?”
张谦听着电话里沉郁寒冷的男子声音,莫名胆怯,小声道:“我们在校北门的红袖人家……”电话一下子挂断了。张谦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已经挂了的电话叫道:“喂喂,你是谁啊?这么嚣张?”
苏果的确已经在醉了。
彻底醉了。
谁都没有想到,一贯独来独往、高冷神秘的苏果,醉了之后会是这幅样子。
她笑着,无骨猫般攀在姜暖身上,被酒暖了的红唇贴着姜暖滑腻的雪腮,呢喃着,挨蹭着,在姜暖不知所措的视线里,给她颊上印上绵绵一吻。
在场的直男都僵在原地,彼此对视,交换着“硬了硬了”的卧槽感。
而在场的女生也都僵在原地……原来无人能攀下苏果这朵高岭之花是有原因的——她难道是朵百合花?
醉后的苏果对在场群众的心理活动一无所觉,在姜暖颊上绵绵吻着,亲昵得唤她“阿宝”。
就在这半是骇人半是旖旎的氛围中,包厢的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高大魁梧的男人矗立在门口,黑脸扫视着一片狼藉的室内,带进来一阵秋雨的寒意。他目光锁定在醉中的苏果脸上,沉郁斥道:“一屋子大学生,半夜开包厢吃喝玩乐?”
众人被他气势压住,瑟缩着,不知是怎么个情况。
那黑山般的男人却已经大步上前,把还缠着人亲吻的苏果手脚一擒,扛在肩上转身就走。
苏果乐陶陶的醉意中,忽觉天旋地转,不满地推搡着身下硬到硌人的“石头”,呢喃道:“晕……晕……”她修长的双腿跃动,挣扎着要下来。
这是喝了多少酒?
洪庄心中怒气更盛,钳着她细弱腰肢的大掌用力。
苏果反身去扒他的手,有块热铁烫在她腰上,“烫……”声音软糯,与清醒时偏冷的嗓音截然不同。
洪庄喉头滚了滚,一巴掌拍在她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