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筱虽然替人打工,可她自己本来出身就是白富美。她的母亲孙婧是陌城当地一个知名物流集团的老板,每天除了开会就是开会,父亲淳于向东是科研院所的一把手,最近大环境不太好,各行各业好像都迎来了寒冬,淳于向东这两年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没办法,一切为了生活。
作为企业的负责人,他不愁吃穿,可也要考虑下面人的吃穿问题。
淳于筱最近每次回家里的别墅,父母都没能同时在家,甚至还有都不在家的时候。她回去了未免也会觉得意兴阑珊,姐姐淳于霏与姐夫季华又新婚燕尔,她不好打扰人家夫妻恩爱。
何书俊看了她一眼,将外面的张秘书喊了进来,男人往淳于筱身上一指,说道:“她昨晚睡在沙发上不小心冻感冒了,你看药箱里有没有备用的感冒药,拿点给她。”
张秘书笑着应了声好就出去了。
淳于筱却抬手支着下巴,那双因为画了眼线而更添神采的妩媚眼睛瞅着何书俊,笑着说道:“书俊哥对我这么好,我会很容易误会的。”
何书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时张秘书送上一杯冒着烟的玩意儿,看着乌漆墨黑的,上面还浮着几片姜黄色的皮。
张秘书是个将近四十岁的干练女人,深谙养生之道,她笑着跟淳于筱说:“药箱里备用的感冒药都用完了,恰好我那里有黑糖姜茶,淳于小姐是受寒感冒,喝点姜茶应该可以缓解症状。”
淳于筱接过张秘书的爱心姜茶,“谢谢张秘书,几日不见,你的气色真好,更显年轻。”
张秘书眉开眼笑地出去办公了。
谁都喜欢听恭维的话,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最怕什么?
女人最怕别人说她美人迟暮、老了。
有时候别人奉承一句她依然美丽,她心知肚明那是假的,可仍旧因此而心花怒放。
甜言蜜语,即使都是假的,是毒|药,依然会招人喜欢。
不然,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掉落在情人用甜言蜜语编织的陷阱里呢?
何书俊将话题扯回了他一开始就跟淳于筱说的问题,“布料出了问题,可昨天房助理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了。”说着,他看了看腕间的手表,续道:“估摸这会儿功夫才从手术室出来,麻醉还没过。”
虽然昶盛集团十分看重工作质量,将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可也还不至于在员工生病住院的时候,还要压榨他们身上的剩余价值。
淳于筱:“房助理住院了,怎么没人通知我?”
何书俊:“那你现在知道了,说吧,淳于组长,布料的问题怎么解决?”
淳于筱咬着下唇,她们组的花香礼服系列,看中的是南方一家丝绸厂生产的布料,制作过程对天气各种客观因素要求比较严格,如今原来出了问题,确实挺糟糕的。
“也不见得非要用那种布料,我上次出差云南的时候,看到当地有一种手工织的布料也挺合适。和我们之前选择的布料相比较,各有所长,一个比较飘逸可颜色黯淡,一个飘逸不足但胜在颜色亮丽多样。”淳于筱说着,从包里拿出iPad,从iPad的云端调出了一个文档,她的iPad可以无线连接何书俊办公室的打印机,她直接将文档打了出来。
纤白手指将打印机上的纸张拿起,然后她站起来,身体微微向前倾,那张A四纸就吊在何书俊的面前。
“联系方式都有了,何总可以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