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晚了,不用再回学校,付言风叫了辆车直接回家。
而之前倪青的那个问题,两人都很好的给忽略了。
可不知道是倪青敏感还是什么,她老觉着把事半真半假的挑开后,付言风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
话本来就少,现在更是除非必要,不然就不吭声。
原本还养出了点人气来,现在直接回到了解放前。
倪青是不理解的,按着她的观察,要说付言风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打死她都不信。
但既然有那么点心思,不至于在知道了她的心思后给出这么个反应来。
倪青闹心死了,却又没法子入手去打破这个僵局。
只能过一天是一天混过去。
摊子依旧摆着,大部分时间在市中心,偶尔也会带点小玩意去少儿培训机构附近。
倪青看到杜建梅是周末放假的时候,她有点感冒,家里又没备着的了,去附近药店买。
这边正好路过红十字,急诊室跟放射科在两个楼,中间有个开放走廊,倪青在路边看到她穿过去。
周末的医院依旧人满为患,倪青在走道的休息区找到了杜建梅。
“外婆!”她叫了声。
杜建梅露着病色,见到她愣了愣:“青青啊,你怎么在这?也生病?”
“没,”倪青扭头打了个喷嚏说,“在外面正好看见你了。”
杜建梅是一个人来的,唐忠林去老年活动中心凑热闹去了。
当天倪青来来回回跑着陪杜建梅做了一系列检查,中途杜建梅打发她走,倪青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后来听诊时才明白过来杜建梅去年做了一次开颅手术。
手术做的很好,只是以后药不能停。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出来后倪青说。
“让你知道干嘛?你好好学习最要紧。”杜建梅白着一张脸准备去等车。
倪青若有所思的陪着人走到公交站牌那边,让人在凳子上坐着休息。
“以后可别私自停药了,刚医生说的多危险。”
杜建梅叹了口气,枯树枝一样的手轻轻的撑着膝盖,过去好一会又叹了口气。
把人送上车后,倪青走回了市中心。
付言风说:“你的药呢?”
“噢,”倪青才回过神来:“忘了。”
“忘了?”付言风停了手里的画笔,“那你大半天干嘛去了?”
倪青搬过小凳子坐下:“没干嘛。”
付言风皱眉看着她,但也没多问。
当晚倪青跟唐湘音通电话,母女两往常差不多一周通一次,而现在距离上一次才过去两天。
唐湘音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倪青说:“哪有那马多事可以出。”
唐湘音在那边笑:“没事当然最好,巴不得你们都好好的。”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电话那边有明显风声,唐湘音还在外面。
“妈……”倪青叫了声,“我们是不是很缺钱?”
“这话说的,”唐湘音在那边说,“谁家不缺钱,缺了反正就赚呗。”
一次开颅手术费用不会低,而出这个钱的只能是唐湘音。
倪青想起去年有一次回家唐湘音满嘴的泡,还脚不停的往外跑。
当时她还说她了,说她妈整个人都钻钱眼里了,压根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