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季节落水很冷。
庄映儿是个娇弱的人,被裴律抱上来时,已是只能一动不动的缩在他怀里颤抖,双眸紧闭的她也不知有没有意识。
裴律抱着庄映儿从杜青宁身旁停了下,转眸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阴冷的说是在瞪她也不为过。
这一次可真不是冤枉了。
杜青宁被瞪的身子一僵,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厌恶她。
看着裴律抱庄映儿走开,她下意识就想追上去问黑衣人之事。这时似有感应一般,她侧头便看见不知何时过来的裴延,正在不远处神色不明的看着她。
莫名的,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堪:“你……”
裴延仍只是看着她,压下了眼底的那丝差点涌出的阴戾,半响后,才平静道:“你很难过?”
经她一提,采秋才想起杜青雨生病的事,便赶紧道:“对了,我听说三姑娘染了风寒,正在屋里休养呢!”
杜青宁闻言立刻睁眼:“生病了?可是严重?”
采秋摇头:“不知道。”
在这靖阳侯府中,除了杜栩,杜青宁最亲近的便是杜青雨,自然难免担忧,她马上起身:“我去看看。”
一阵快速的收拾后,杜青宁套上一件丁香色牡丹暗纹的褙子就跑了出去。
杜青雨的院子坐落在靖阳侯府东北面,是个比较冷清,也离肆意轩较远的地方。杜青宁走得快,到时额头又起了一丝薄汗。
正是拿着花绷子低头做绣活的杜青雨闻声抬头,见到她,便温柔的笑了:“阿宁怎么来了?”
杜青宁走过去坐在杜青雨对面,仔细打量着对方那张脸,肤如凝脂,桃腮杏面,气色似乎还好。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呢!”
杜青雨的身子比他们其他人要弱些,想到两年前杜青雨得的那场能要命似的大病,杜青宁就觉得后怕。
杜青雨放下花绷子:“发现的及时,老早就喝了药,没大碍。”
杜青宁想到什么,便问:“莫不是早上你见自己染了风寒,才早早离去,怕传染给我?”
杜青雨:“也不尽是,早早回来看大夫也是好的。”
杜青宁哼了声,道:“看大夫哪里都能看,莫不是府医还去不了肆意轩不成?就你事多,染了风寒还要吹阵子早上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