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语根本无法算是求助,非要说的话,倒像是拼命地想要不惹人厌烦似的。
白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蜷缩起了细白的手指。
【已经没事了】
“我知道了。”
“根据主君的描述,我想那大概是从哪里溜进来的邪祟吧,被主君的灵力吸引,妄图攻击人类获得肉体的家伙。”一期一振平和地陈述道,“只是很常见的邪物而已,只要有付丧神的气息在身边,应该就会被锋锐所慑,不敢再靠近了。不过这种邪祟擅长隐藏身形,驱鬼与感知也并不是我擅长的方面,等到明日,还需要主君联络一下时之政府,请求神道方面提供一些帮助。”
虽说这种弱小的妖怪十分常见,但这座本丸本就位于时空夹缝里,不与现世接壤,虽说是为了不被时间溯行军探测到时空坐标考虑,但也同样避免了许多其他的危险。
身处基本封闭的环境中,又有付丧神于此处坐镇,那些东西又是怎么进到这里的呢?
何况,白鸟所见到的并不是那些也说不定。
古往今来,世上的妖怪大多数都生自人心。
不过要是真的将心中的猜测说出口,那孩子一定会变得更加难以入睡的吧。
毕竟目的是安抚下慌乱的审神者,挑了一种最稳健的说法,看着女孩子相信了他的说法安下心来,一期一振叹了口气,将已经有些站立不稳的白鸟抱了起来。
刚刚那一跤摔得十分严重,她身上的衣物又轻薄,基本无法起到保护的作用,借着灯笼的微光粗略一扫,便能看到膝盖上明显的伤口。
女孩子起初还挣动了一下,青年只得说出“刚刚摔倒的时候应该受了伤吧,我带您回去上药”这样带有明确行动意向的话语,她偷偷瞟了他一眼,终于变得安静了下来。
一期一振弯下腰,将地上的灯笼捡起,一手持灯一手抱着审神者向着被簇拥在本丸中心的建筑物走去。
怀中的重量相比太刀来说显得太轻,女孩子柔软的发丝扫在他的肩颈处,带来了与被那细白手指划过掌心相似的痒意。她扭过头,看向了建筑物那边,寝室里灯光早已熄灭,远远望着门内一片漆黑,就像是巨兽张开的大口。
白鸟自欺欺人地把脑袋埋在了青年的军装里,不想再去看了。
借着灯笼照见了滚落到地上的灯盏,里面的灯油洒了一片,幸亏没有起火。一期一振先将怀里的女孩子放到椅子上,随即捡起灯重新点亮,从角落里翻出了医药箱,里面有一些最基本的酒精纱布还有伤药。
付丧神受伤只需要灵力就能够修复,这些都是专门为审神者准备下的。
“会有些痛,请主君稍微忍耐一会儿。”
开始动手之前,一期一振不放心地提醒她,白鸟点了点头,两只手揪着睡裙的裙摆,将血肉模糊的膝盖露了出来。
泥土与暴露在外的血肉混到了一起,浸了酒精的棉球触碰到伤口,直入脑髓的刺痛感让白鸟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稚嫩的五官瞬间皱成一团。女孩子强忍疼痛的模样实在可怜,但为了避免感染,一期一振并没有手下留情,擦拭掉伤口中的土粒与碎石子,他出声问道:
“如果我没有找到您的话,主君想要离开本丸,去到什么地方呢?”
青年的语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和的。
“您要回家去吗?”
余光瞥见女孩子的手掌将裙摆攥出一道道皱褶,白鸟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