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班直接打车过来——秦知秋给他的车他停在地铁站附近的免费停车场了,他因为不是合伙人没资格享受律师行提供的车位,收费停车位贵得离谱,他有钱也不会花在这上面,地铁什么的……习惯就好了,他现在也慢慢挤出些心得了,靠边,附近最好有一两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中年大叔,感觉有人故意挤就“不小心”一脚踩过去……
服务生送上来免费的冰水,就去服务别的客人了,过了一会儿又送来了一杯气泡酒,“我没点酒。”
“是那位女士送的。”服务生笑眯眯地说道。
沈明辉向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有些微胖的女人朝他挥了挥手,她周围好几个年龄跟她相仿的女人都是看戏起哄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我不喝酒。”被女人搭讪什么的习惯就好,虽然性冷淡风的打扮阻止了一些人,却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这世上就是有一些人喜欢“勇攀高峰”挑战难度……
等了大约十分钟,叮铃……酒馆复古仿铜门上的风铃响了,穿着麻灰风衣的秦知秋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个世界的秦知秋比另一个世界的略胖些,脸颊有了些肉看起来不像另一个世界的秦知秋那样瘦得可怜,头发松松地扎成丸子头,脱下大衣交给服务生之后,露出里面牙白的衬衫、麻灰的马甲、同色的阔腿长裤。
看见了他之后,秦知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走了过来坐到他对面。
“等了很久了吗?”
“我只比你早到十分钟。”沈明辉回答道,“优优还好吗?”
“她现在住在我妈家,挺好的。”秦知秋搓了搓手,“今天挺冷的。”
“是啊,是挺冷的。”两个人现在初见面也只能聊一聊关于天气这样安全的问题了。
“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我已经上班半个月了。”沈明辉仔细看着秦知秋的脸,想找出两个世界的她更多的异同来,这个世界的秦知秋皮肤好像略白的些?他有些不记得多久没仔细看过秦知秋不化妆的脸了。
两人在一起十年,彼此什么样子都看见过,在外面两人都是精英状,回家之后头一件事就是把不舒服的衣裳脱了,换上最舒服的家居服,秦知秋还要解头发,夏天的时候他也会穿着四脚大裤衩子光着脚丫子四处晃悠。
那个时候彼此都看烦彼此的邋遢样了,真离了婚,再见面都是全副武装,一个化着妆穿着裙子,一个板儿板儿地穿着西妆梳了油头,说话都有几分的客气,回过头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想着……真想再看看对方穿着旧睡衣,眼角还有眼屎时的模样。
“怎么那么着急上班?”秦知秋打听过沈明辉的伤势,说是不重可也不轻,应该静养。
“穷。”穷这个字足矣解释一切,穷就没有懒更没有休养的权利,能爬起来就要主动去受资本家的剥削,沈明辉毫不堵气地说道,“你呢?也上班了?还接了新节目?”
“嗯,是的。”秦知秋点了点头,“明天就开播了。”对别的节目来讲周六档是垃圾档,对晨间节目来说绝对是好时间,七点钟开播,八点播完,整赶上家庭主夫们起来坐早餐的时间段……你说睡懒觉……那是女人的特权,更何况孩子们要上补习班,起得再晚也有限。至于更年轻些的人……他们压根就不会把台调到“老人台”。
“到时候我一定捧场。”沈明辉道。
“那真是谢谢了。”
“对了。”沈明辉从包里拿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