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数据很难完全说清楚现实。”玉连枫道,“贺男士难道还想继续婚姻和家庭法的讨论吗?我本人是一妻一夫制的拥护者——我是南越人。”
“我一个好朋友也是南越人,我曾经去她家过过年……”秦知秋接过话题,“她家里从进入腊月就开始准备过年了,祠堂、祭祖什么的在别的地方是很难见到的,她爸爸和兄弟们都是非常传统的,从早一直忙到晚准备各种东西,女人是不做事的……来了客人男人也不会上桌吃饭,她说更传统一些的家庭男人只能在厨房吃剩饭,剩什么吃什么……她们家里还是比较开明的,男人只是在厅里另开一桌。”
“嗯,这确实是南越乡俗,但是这并不仅仅只是南越一个地方的乡俗,全国很多地方都是一样的,不用往远了说,二十年前我去北方出差去朋友家里做客,她们家的男人和孩子也是不上桌的,剩什么吃什么……”玉连枫道,“现在就不是了,所有人都知道要等男主人来了再吃饭,女人帮助做家务的也很多。这个是旧传统,仅仅指责南越一个地方有失偏颇啊。”
贺梦圆也点头了,“的确如此,这个是事实,但是南越比全国其它地方更加停滞不前也是真的,南越靠海是靠出口贸易起家的,更早的接受了西方思潮,却比内地更加保守这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他们又开始讨论了起来,玉连枫的知识面很宽,从古到今的讲述南越历史以及南越人为什么抱团排外,贺梦圆也讲述为什么传统需要改变,不能因为传统就对歧视熟视无睹。
秦知秋也等于补了一堂课,直观的对这个世界有了清晰的认识,这个世界的女性更“团结”,早在游牧向农耕转变的时代就将农业技术视为“禁术”,只在女性“族姥、巫师”之间流传,传入普通人的手里也是由女性主导,男性无权接受教育,男性被族姥、巫师认为是蠢笨的,只是比牛马机灵一点的存在,听话干活就可以了。
男性并不会“嫁”出去,而是走婚制,每天晚上去幽会,幽会结束之后回到自己家,为自己家里出力干活。
家庭里缺乏男性,也可以用粮食购买。
在北方游牧民族更有将成年(十三岁)的男性赶出部落,让他们寻找别的部落依附的传统。
到了封建的农业社会也是男耕女织,女性更多的投入到更能卖钱的纺织上,对农业仅仅是在播种、插秧、收获农忙时节进行指导,日常管理是由男性进行的,就是这样家里的种子也是由女性保管,粮食贩卖等等资源也是掌握在女性手里的,受教育的权利更是长期的掌握在女性手里,男性在没有女性的带领和陪伴之下不可以走出村落。
社会一旦建立,女性从上至下掌握资源,男性想要出头就太难了,他们没有出行权、受教育权、没有财产处置权、没有继承权,甚至在法律上十个男性证人的证言才能抵消一位女性证人的证言。
男性可以做为士兵征战,指挥权却全部在女性身上,男性不能指挥任何人。
而可以接受教育的上层,又用“束腰”,“裹脚”将男性弄得身体半残,早亡。
华夏国的男性血泪史,简直比另一个世界的女性血泪史还要厚。
秦知秋怀疑根源是统治阶级知道男性体能更优,如果不更加残酷的限制会动摇女性统治的基础。
“你看,传统上认为男性蠢笨,禁止他们接受教育,现在大家也普遍接受了男性的智商并不比女性差,他们中甚至有一些天才智商超过女性。”贺梦圆说道,“比如去年获得皇家科学奖的数学家兰教授,如果他的父母保持传统没有让他接受教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