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渣渣自然是半点都不懂的,但她知道,这位冯教授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而且,少了这位对自己理论最熟悉的大牛的指引,专家们只能通过有限的字纸研究,进展异常缓慢。直到叶明晓死去的前一年,才彻底攻破了最后一个技术难题,但那时候已经太晚了。
现在既然叶明晓回来了,充和市又这么近,她恰巧还知道冯教授死前在哪里,不顺手救一把,简直是辜负上天送给她的好机会。
现在,身处这个小诊所里,叶明晓想,她大概明白了这位昔日通信工程界大牛的死因:诊所唯一护士脸上已经泛起红瘢——她感染了。而且,她感染的时间应当不长,所以,在所有人昏迷前,没人发现她的异状。
如果叶明晓没来的话,她大概在十分钟以后便会苏醒,到时候诊所里剩下没醒的人就全成了她口中大餐。
叶明晓原本只需要带走冯教授,但这里的人也没办法撂手不管。好在小诊所有还有两个房间,一个大一些,是输液观察室。输液室里两张床都躺着人,输液袋已经被取下来了,另一个小一点的应该是杂物间加仓库。
叶明晓从医生的口袋里找到杂物间钥匙打开门,推着那护士坐着的椅子,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将她锁了进去。想了想,她找到一张a4白纸,用桌上的红色记号笔写上“这个房间关有恶红瘢热症感染者,谨慎!”,再把它贴到了门上。
确定输液室里的两个病人没感染后,她又把另外两个人昏迷的人推进去关上。
她心中隐忧不断:也不知道,在华国现在还隐藏着多少类似没来得及看管的病人。
叶明晓现在的身体不是末世之后那个久经锻炼,体格健壮的身体,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汗如雨下,不得不停下歇了会儿。
再一看表,时间已经走到了11点33分。
叶明晓反而没着急离开,她坐在输液室的地板上,取出手机,把一个多小时前打出的那个电话重拨了一遍。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被接起来:“哪位?”
叶明晓开门见山:“姜总,是我,叶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