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虽然还没对油炸食品进行一些形式的“抵制行为”,但李郁上辈子知道的多了,什么转基因食品,油炸食品,通通被科学家们贴上了“不健康”的帽子。
不管这靠不靠谱吧,反正她是信了,她是怎么也不愿意昧着良心净做些黑心大作坊的勾当。
安全她不把关,谁能把关。
因此,这下锅的时长她必须得自己把控着,三个字——“快”、“狠”、“准”。
问题就出现在这儿,锅里有她看着,可这底下的灶没人啊。
黄嫂一听李郁说的忙是这个忙,佯装生气的拍了下大腿,说:“这么点儿活儿哪儿来什么劳烦不劳烦一说,来,咱撸起袖子就是干!”
口号是响亮无比的,但现实是她俩当晚早早上铺歇着去了。
原因无他,这“辣椒酥”好说歹说也得放个一两天才能够拿出来用,达成共识后静心等待就好。
当天夜里,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李郁察觉到铺上的黄嫂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十有八九是有心事。
果然,没过一会儿,黄嫂的声音从脚头传来。
“姑娘啊,你说的那个消息我还是没琢磨透。”
李郁其实也没觉得有啥不能说的,索性给人讲明白了前面去刘姐私房菜馆的那回事儿。
哪知道,黄嫂刚听到这名儿就猛地坐了起来,“刘姐私房菜?”
“啊,对,就离茶馆挺近的那家。”李郁拉了灯,昏黄的光线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
只见黄嫂头发散乱,表情狰狞,那样子,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咋了,黄嫂。”李郁关切的问。
黄嫂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起身灌了半搪瓷缸子的凉白开后才道:“那女人没半点主见,主事儿的全是她那个丈夫,可她那丈夫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黄嫂叹了口气,娓娓道来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原来,早些年黄志还没当上包工头的时候,他和刘琴的丈夫是同一个老师傅带着干活。老师傅为人实诚,做事儿是尽心尽力。然而,天遇不测,老师傅负责的一幢房子建好没多久就有了裂缝。
主人家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白白吃亏,势必要讨个说法。
矛头指向刘琴她半吊子瓦工水平的丈夫,可她丈夫倒咬一耙,说是这大师傅偷工减料,背后阴人,根本与他没关系。那时候的匠人都是靠口碑吃饭的,这种话一传出去,简直是要断了老师傅的生路。
老师傅就一张嘴,开始还能解释,但一传十,十传百,到后边儿也逐渐的不愿意去解释了。明明一身好手艺,却再也拿不起那把瓦刀。
黄嫂说到这里,顿了下,气愤道:“ 你黄志哥后来跟我偷偷说,他有天半夜起来解手的时候,亲眼看见刘琴她那丈夫在工地上鬼鬼祟祟的,手伸到那水泥袋子上了,要不是看见你黄志哥出来了,估计就得拖半包走。”
“刘琴那人也在,搞接应呢,做贼心虚还慌了。”黄嫂很是不屑,“知道这事儿做的缺德,咋不知道阻止她屋里的那个?”
李郁没想到还有这茬儿,心里一紧,继续问:“那志哥后来帮那老师傅说话了没?”
黄嫂有些怅然,“说了,但没用。”
不管啥错,最后担责任的还是带头的那个。
李郁心里发堵,她从未觉得刘琴姐这个人会特别好说话,但在她那番有理有据的说辞之下,刘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