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远的马平闻声啐了口唾沫,怒火中烧,抛下一句:“死婆娘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马平人虽然走了,但这字字句句的威胁却一刀一刀的剐着刘琴的心。
她便自顾自的,愤怒地喊:“马平你个死人…要走就别再回来啊…我受够了…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后面絮絮叨叨的话淹没在嚎啕大哭里。
李郁对刘琴的态度很是矛盾,一方面,她从黄嫂那儿听来的事儿她虽然没有全信,可说实在的,她对她的防备心确实是增强了许多。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刘琴这个人心还是热的,还没有坏到令万人所指的地步。
尤其是刘琴此时流着泪,肩膀微微颤抖着,眼底的绝望与无助不禁让她回忆起了自己上辈子最后的那段日子。
她终究是叹了口气,将刘琴搀扶起来,缓声道:“刘琴姐,我是诚心诚意想跟你做生意。”
“听马哥的,还是听自己的,全在你。”
刘琴脑子里晃过各种片段,有公婆的谩骂,有丈夫的殴打,还有孩子的哭声。
她手心冒汗,嗓子发干,一咬牙,回:“李郁姑娘,我干。”
横竖都没路走,倒不如卷起袖子就是干。
…
李郁先前和马平对峙的时候虽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她自己可清楚,她心里也慌。
能不能让“刘姐私房菜”起死回生,某种程度上,也是她自己能否翻身的关键一环。
腌在坛子里的辣椒酥在揭盖的瞬间,酸味儿与辣味儿交融,肆无忌惮的钻进鼻口,使人胃口大开。
李郁取了一大勺子腌好的辣椒酥,锅里的油烧热之后就倒进去翻炒。
“滋滋”声下,原本浅红色的辣椒酥逐渐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
诱人的香气冒了上来,像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扫过,挠得人心尖儿直颤。
李郁有些馋了。
边上给她招呼着灶上火候的黄嫂啧啧称赞:“这味儿香死我了。”
李郁一笑,将炒好的辣椒酥盛到盘子里。筷子往上一搁,“黄嫂,替我先尝尝。”
黄嫂恭敬不如从命,一筷子挑起来,由于动作太急切,她被烫的直蹦。
李郁真是哭笑不得。
她给黄嫂端了杯水,黄嫂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缸子的水才缓过来。她激动的抓住李郁的手,“蛮好吃的,黄嫂我挺喜欢的,既下饭又开胃。诶,咋外面吃着那么脆,里面又那么软。”
黄嫂还在咂嘴,似乎仍在回味唇齿间属于辣椒酥的美味。
李郁自己也尝了一口,细嚼慢咽间,她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够香,够酥脆,而且还带着点柴火灶做饭独有的口感,这种感觉是无法用上辈子流行的液化灶电磁炉之类的复制。
第一锅试验品就已经如此成功,后面的,李郁便大胆的加大分量,分几锅给炒完了。
一锅她分给黄嫂,让她带给建筑队的人吃。另一锅则被她用买来的小罐子分罐装好,她为了卖相好看,在罐子顶端还铺上了些她平日里做的些泡白菜,泡萝卜啥的。
底下红通通的,上面又白花花、绿油油的。颜色很是讨喜。
黄嫂瞧着李郁整了五罐子辣椒酥装进菜篓子里,忍不住问:“姑娘,你别怪黄嫂我多嘴啊,你这是真要跟刘琴他们做生意啊。”
李郁点头,安抚道:“黄嫂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她和刘琴约好头天晚上把做的东西给送过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