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细心的尽可能的贴紧我,连冻僵的双脚都被照顾到,“我不觉得您有多冷。”
“撒谎。”冷得发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失笑,“不过说起来,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什么问题?”
“每次都看到你光着一双脚,”不管是内番还是出阵,都这样,“感觉很冷啊,你不觉得冷吗?”春寒料峭,我都不敢光脚踩在本丸的地上,更不要说出门了。
宗三左文字微微勾起唇角,虽然细小却不带幽怨的笑,好看极了,“就算一直被当成装饰品,我也是刀,刀又怎么会怕冷。”
“这样吗?”刀剑付丧神们真是神奇的生物,自身是暖的,却又不怕冷,或者说,身体机能非常好,所以对冷热的感知不如人类这样敏感?
在我还在用被冻得有些迟钝的思维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的时候,宗三左文字带着些飘忽的声音已经响起,“我也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都躺一张床上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您为什么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呢?”宗三左文字说得有些没头没尾,我却听懂了。
问这种问题,是不想让我怎么叫么?一个小小的问题也能绕成这样,这就是宗三左文字啊。
笑了笑,我轻启唇,“宗三?”短短两个字的发音,认真喊起来的时候,却如同萦绕在舌尖。
倾国的刃,把头埋进我的肩膀,“再叫一次可以吗?”
“宗三。”搂着他腰的手,在身后安慰的拍拍的背,看起来纤细又消瘦的刃,抱起来却意外的并不搁人,反而是肌肤细腻柔韧。
良久,他才重新出声,“还会觉得冷吗?”
灵力的流失让我又冷又累,闭上眼睛就差点直接睡过去,在睡梦边缘被唤回神志,我下意识的喃喃着开口,“冷,累。”
“那就休息吧。”温暖的身体,几乎紧贴着每寸肌肤,体内散发出的寒意,也不能阻挡这种肌肤相亲的舒适感,我闭着眼睛,缓缓沉入梦乡。
因为睡前必须要早起锻刀的心理暗示,我第二天早上醒得极早,冰冷的感觉早已经褪去,被人拢在怀里的感觉,暖洋洋的。
睁开眼睛,眼前便是无上美景。
清晨暧昧的光线,给闭着眼睛的宗三左文字笼罩上一层柔光,平日扎起的头发已经完全散落下来,有粉色的发,顺着柔美的脸滑落而下。我现在才发现,他其实除了左侧的一缕之外,其他的头发并不是很长,也就在肩下的位置。完全放下来之后,有种与平日完全不同的风情。
只是,睡着的时候,仍旧是眉心微皱的样子,惹人心怜。
伸手将他搭落的头发顺回耳后,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扬了扬唇角,我动作轻轻的准备起身。但到底是久经战场的刀,我才动,那双异色眼睛就睁了开来,“您……”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轻声哄道,“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于是,他温顺的再次闭上眼睛,我顺势起身,披上衣服去了浴室。简单的洗漱之后,再回到屋中,宗三左文字已经换了姿势,半趴在床上,光裸的肩膀露出被外,半遮半掩间,分外惹人遐思。
虽然知道肯定不会,我还是下意识的捂住鼻子,以防流出什么鲜红的液体,伸出一只手给他扯了扯被子盖好,才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开房间去往锻刀室。
我觉得,经此一事,我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