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刀架。
我下意识的看过去,刀架上的刀咋看之下我不一定能立刻认出来,但刀柄上的刻印却绝对是印象深刻,上面刻着: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义元讨补刻彼所持持刀。虽然看不到另一面,我却知道,那边一定落着织田尾张守信长几个字。
“宗三……左文字。”喃喃出声,这个时代的宗三。那,那这个男人不就是织田信长?
魔王!
眼神微一凝,我不由得更加打叠起全部精神。
我这句虽轻,在安静的室内,却仍旧让织田信长听到,他转过头来,“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却认识这把刀?”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是把很有名的刀。”有名的,倾国之刃。
“那你也知道我是谁了?”织田信长问得就像一个普通问题一样。
我沉默了片刻,才道,“看到这把刀,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织田信长一阵大笑,他指着宗三左文字的本体,笑得很是猖狂,眼底全是盛气凌人的光,“有意思,竟然被从阶下之囚的身份来推知出我的身份,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狠狠的皱眉,突然就有些理解宗三左文字眉梢眼角那浓厚的幽怨所为何来,“为什么是囚徒,他现在不是你的刀吗?”话出口,就自知失言,我不该问的,我是审神者,维护历史的人,对于历史中存在过任何的人事物,我都不该有任何干涉和改变,我甚至不该质疑,但是,看到这样的织田信长,总会想起宗三捂着胸口的刻印,露出的那种表情,承受十分残忍的凄艳。
“他?你竟然用他来称呼它,”织田信长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只是一把刀而已,一把被我缴获的刀。”
再次忍不住的疑问,“你不喜欢他?”
“当然喜欢,”织田信长盯着宗三左文字的目光冰冷,让人心悸的温度,打从心底泛出寒来,“辛苦得来的东西,怎么会不喜欢。你看,”他转过头来看向我,“我喜欢得磨短了它,还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说着喜欢的感觉,就像随意用战利品炫耀自己的功绩似的,看着的眼神不带丝毫真实的喜爱和温暖。
难怪,会造就那样的宗三左文字。
真是,让人生厌的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