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显几乎是凝固的氛围中,我转过头,朝着森兰丸眨了眨眼睛,自认为很可爱的笑了笑,“呵呵。”不要问我在笑什么,我不知道。
森兰丸表情很明显的表明,他觉得我就是个蛇精病,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这个词,但是疯子是一定的。不过,他还是忠实的执行了织田信长的命令,让侍女给我换上他们认为不那么辣眼睛的衣服。
安土桃山时代的女性打扮,确实是历史上最美的时期之一。
打卦小袖有着平安时期的华贵明艳又无十二单衣的厚重,连我随意扎在脑后的头发都被侍女重新梳理之后,理出两缕在鬓边垂下,其余用精美的发绳在身后松松的扎起,感觉自己像颗桃子似的。
总而言之,难怪织田信长要说我审神者的制服样式难看了,简洁明快和华丽优雅确实没法比。
被像是个娃娃样打扮一新后带到森兰丸面前,他这才满意的点头,“请您跟我到殿下那里去吧。”
我不想去,我不喜欢变态!
虽然心底百万个不愿意,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现在是个连姨妈巾都没有的女人(?),所以只能迈开脚步跟上去了。
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腰带被收得很紧,人还要被迫挺直腰身,我觉得气都要喘不过来,当然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大步流星。
好在森兰丸也没有那样的要求,我在那里慢慢挪,他也不催,反而比过来的时候略微放慢了脚步,配合我的步伐。
唔,似乎是个内心挺温柔的好少年啊,只是有个深井冰一样的主君。
森兰丸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刚才的屋内,而是庭院之中,除了织田信长,还有好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坐在案几后,似乎,在开小宴的样子。
看到森兰丸带着我过来,织田信长便朝我招了招手,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掠过重重好奇的目光,挪到他身边。
幸好,在幕末的时候已经有些习惯众人奇异的视线了。
“这样看起来稍微有些样子了,”织田信长手拿着一根笛子在把玩,“不过,你们那里难道没有礼仪吗?”
啥礼仪?给你行礼吗?
醒醒好吗,握手要来一发吗?
再次提醒自己人在屋檐下,我扯起嘴角来笑了笑,“呵呵。”微笑是世界通用的礼仪。
这样僵硬的笑容,也不知道戳到织田信长哪个点,他大笑起来,指着身边不远处的位置道,“坐下来。”
这身衣服,也只能跪坐了,以免把自己绊倒摔个四仰八叉,我有些小心翼翼的跪坐下来。
见我坐下,织田信长顺手把手里的笛子递了过来,“天上来的姬君,演奏一首天上的曲目为宴会助兴吧。”
我有些犹豫,“我对曲目,并不擅长。”不是,我真不会这种乐器!
“无妨,”他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我只是有些好奇,不同于这里的曲风是什么样的。”
“我……不太会啊。”
“没关系。”
“我真的不会。”我发现,客气婉转对他是没用的,我还是直接说吧。
“吹吧。”他也更是直接了。
好吧,你要我吹的啊。
接过笛子,我放到嘴边,使劲,我吹!
咦?怎么没声音,难道吹错孔了?
“哈哈哈哈哈哈。”织田信长已经笑到完全不顾及任何形象了。
救命!
药总快来救我,我落入深井冰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