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是兰丸啊。”因为最近一直被迫跟着织田信长,我和同样跟随着织田的森兰丸已经很熟了,不同于织田信长的阴晴不定,森兰丸真的是个很好很温和的少年,虽然是织田信长的小姓,但和历史上传闻的男宠完全不同,他是真正的总揽织田信长身边的大小事务,聪慧通透到让人见之生喜。在确认我确实不具有危害性之后,他对我的态度也随之转化,简言之,看到织田信长似乎十分‘喜欢’我,那他也就跟着喜欢,所以,也对我很好,虽然这种好是带着附加价值的。
森兰丸顺手摘下片叶子,递给我以便让我能继续扯着玩,才温和的开口,“我正在找您。”
我接过叶子,也不再扯,而是随手转来转去,“找我什么事?”魔王又找到玩我的新梗了?
“明日殿下要去往京都,”森兰丸说话总是这样,如同流水般温柔和顺,“让您也一同随行。”
“京都……么?”京都织田信长只下榻过一个地方,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个地方:本能寺。
终于,要到本能寺之变的时候了吗?
织田信长,是个非常随性的人,让手下三万多人出阵,自己却带着不到一百人出发,从安土前往京都,当夜就下榻京都本能寺。
吃过晚饭,织田信长在桌边写着什么,森兰丸在旁边帮忙处理,看到他两都没注意我,我立刻就偷偷换了坐姿,跪坐实在太累了,我连侧坐都不喜欢,还是习惯盘腿坐,管他的,大不了被织田信长嘲笑罢了,反正也习惯了。
森兰丸拿了公文出去,我仍旧无聊到手撑在膝盖上发呆,直到有人晃到我面前,在我身边坐下,温声轻语,“累了吗?”
织田信长从未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我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挨个报道,答得斩钉截铁,“不累。”
“不累吗,”他笑出声来,夜色中带着低沉的笑声分外的诱人,“那么,”他伸手,挑起我搭在胸前的一缕头发,“今晚,陪侍我吧。”
“不不不,我累了,我要累死了。”我连滚带爬的往后退,救命,戏精的戏换成午夜档了,贞操要不保了。
见我慌不择路的样子,织田信长也没有再次逼近,而是收回手笑得格外的深意,“不愿么?”
“我觉得我们了解还不够深入,不够深入。”虽然我自认也不是贞操观念非常强的人,这种事你情我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来我真不愿和历史人物扯上关系,二来我完全不想和蛇精病上床,万一他在床上演起来了怎么办,控制不好我会给他一拳,他就拿药研藤四郎捅死我了。
没错,织田信长现在的护身短刀,药研藤四郎,而森兰丸带着的,是织田信长赠与他的,不动行光。
好吧,我是想得有点多,再怎么也不至于在床上怎么样,不过,我就是不想。
似乎完全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织田信长仍旧坐在刚才的位置看着我,只要他愿意,认真看人的样子,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十分重要,现在,他就以这样的眼光看着我,“这么多天的了解,还不够让你愿意到我身边来?”
让我足够了解你有多蛇精病戏精吗?
我不说不动只是警惕的看着他,织田信长反而轻笑出声,能让人酥麻一片的笑声,带着笑意,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成竹在胸,“你会愿意的。”
回到房间之后,我坐在榻榻米上想了很久,我觉得,织田信长身边不能再呆下去了。
本能寺的话,时间逆行军很快就会攻击这里,那样,就能找到那几振丢失的刃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