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戏精才开了新戏,怎么容得对戏的人跑掉。
只好又转过头来安慰自己,没几天了,没几天了,我是个大度的审神者,不和快死的人计较。
今天的织田信长,似乎特别繁忙,与高僧对弈之后,又召集人准备明天开宴会。他忙,我就要跟着转,谈不上有多累,只是无聊,围棋我看不懂啊。
只是,有件事引起了我特别的注意,本应该离开去谋反的明智光秀竟然留了下来,还被织田信长委派主持明天的宴会。
看明智光秀诚惶诚恐的样子,真不像要谋反的样子,不过古今中外,大抵所有的阴谋家大概都会长着一张稳得住的诚恳脸吧。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动我也不清楚,毕竟历史细节支流太多,只要最后能汇入滚滚洪流之中,多少事,都被掩盖在了重重迷雾之下。
只是到底有些放心不下,我偷偷掀起衣袖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装置,指针并没有变动,到底是要闹哪样啊,难道真的坏了?
好在已经联系上药研藤四郎,今天晚上,他必定还会来找我。
一天的时间也不过一晃而过,夜晚的时候,我特意打开窗户,白天我一直跟着织田信长,信长身边总是围着一堆堆的人,到了晚上以短刀的机动值,就算楼下不少人巡逻看守,但要潜入进来,轻而易举。
果然,并没有让我等候太久,几乎是黑影闪过,我房间里就多了一个人,单膝落地的姿势非常完美的药研藤四郎,“大将。”
我朝他做了个轻声的手势,织田信长就在隔壁,虽然熄了灯也不知道睡觉了没有,谁知道会怎么样,这里的屋子我也没觉得隔音有多好。
聪明如药研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招手让他靠近,才压低声音问道,“其他人还好吧?”我觉得,昨天药研藤四郎虽然带回我平安的消息,但知道我在织田信长这里,估计也就只有不动行光会觉得好了。只是,其他刃我都还不太担心,我只有些担心宗三左文字,他对魔王心理阴影最重,而且只有他在这六振刃中与我关系最为密切,得知我现在这样的状况,我真怕他会多想。
药研藤四郎的回答也很轻声,“都还好,只是,”连他,也是犹豫了下才开口,“宗三不大好。”
我就知道,无声的皱了皱眉,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很好的办法。
药研藤四郎作为队长,如我所料仍旧十分冷静,“大将,是否需要我们来救你出去?和你失散之后,大家都很担心。”
“不,暂时不需要。你也看到我这里的情况了,如果要带我走,估计只能硬闯,”虽然本能寺护卫不多,正面刚也不一定会输,但是若是本能寺现在的状况遭到攻击,只怕就算织田信长不在意,他的手下也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就怕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引动历史,“这样对于历史的变数太大了,而且,我今天看到了本应离去的明智光秀留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暂时留在这里比较能得知具体情况。”
“我明白了。”药研藤四郎一直是振很通透很明理的刀,看待问题也是直入核心,“不过,留在这里大将你的安全是否能得到保障?”
“没事,”我摇头,“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的。”只是贞操安全,织田信长的戏才开演,暂时……应该也好吧,总觉得有点悬吊吊的啊,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这个人。不过,这话就不用告诉药研藤四郎了,总不能还让他们操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