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撞。冰凉的搭扣抽到她腿,她身子立刻跳了一下,他再去扯她内裤时,一只手忽然重重捶在他背上。
“向时晏!”方才迷雾顿消,视线回归清明的少女看得人头皮一麻。她用两手撑在胸上,排斥毕现,说:“还是不要了吧。”
她又恢复那个乖觉的女孩,只有哑暗的声线证明方才的脱轨。
向时晏缓了一缓,说好,从她身上刚一侧身下来,便看她按着裙子转到一边,捏着被角转圈。重回到他腿边的时候,已经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
向时晏背对着整理好自己,起身时往她额上亲了下:“我去卫生间。”
叶婉如这间房子用的是中式风格,哪怕卫生间里也常点一支檀香,气味古朴悠长,还兼有安神的效果。
向时晏看着那一缕青烟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心像燃着的端上一点,灼热烧手。他借着这火点了支烟,烟雾之中,看到眼中的红终于慢慢褪下。
一支烟尽,他方才从里面走出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稍重的鼻息提醒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尹天成仍旧卷在被子里,双眼紧闭,意识徘徊在清醒与睡梦之间。他用干燥的手摸了摸她脸,听到她呢哝着哼哼过几声。
“困了?”向时晏笑着将她头抱起来,搁在自己腿上,听她半晌迷糊一句:“嗯……眼睛一点也睁不开。”
向时晏嗯声,向后仰到床侧,一手扶着她后脑勺,一手轻轻拍着她背,说:“困了就睡,我就在这儿陪你。”
傍晚出了火烧云,热辣辣照得半边天空都是炫目的红。窗上笼着一层红色的光,屋子里也镀着虚蒙蒙的轮廓。
门外有人笑闹,一个推一个地说:“你敲门!你进去!”最后是个最无辜地开门进来,小小的脑袋卡在门缝间,咕哝着:“……天成。”
唐朝跟欧阳乾倚在门边,一个说:“要你们别打扰吧,说了里面在忙呢。”一个说:“忙什么,就是在睡觉而已。”
“睡觉还不忙?”
“睡觉前才忙。”
李丹红着脸,又喊:“天成……你姑姑来电话了。”
被子里的人这才动了动,向时晏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将方才出的一层薄汗擦干净。她如梦初醒,睁着迷蒙双眼道:“该走了吗?”
向时晏点头,唇角带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