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可蕊拿着挂号单,半天不动,偷偷瞄着“顾泽明”:“医生,我要挂的就是你这科。”
“那你去重新挂号,挂外科。”
“可我没有钱了。”贝可蕊可怜兮兮的,将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堆在了桌子上:“我只有这些了,不够再挂号的。”
“顾泽明”盯着桌上零碎的毛票,微微颦眉,他自律到极致,很受不了这样的杂乱。
一看他的脸色,贝可蕊忙把钱又收了回来,快要哭出来似的:“我真没钱了……”
“顾泽明”观察着贝可蕊的脸色,觉得她不像说谎,心里难得起了兴趣,放缓了神色,问道:“你要来我这里看病,怎么挂到了精神科?”
“我被小~护~士给坑了,”贝可蕊哭诉着,活脱脱的像个告状的孩子:“我一路找人问,去哪里挂号,她们就给我指,到了挂号处,那个小~护~士就问我,要挂哪科,我说要挂最帅的医生的号。”
因着这声“最帅的医生”,从来不觉得颜值有何作用,不为恭维夸赞所动的“顾泽明”,竟然觉得自己被这土兮兮的恭维给愉悦了。
他身体靠后,放松的坐着,双手交叠,放在翘起的膝盖上,嘴唇微勾,带着笑意,问道:“那小~护~士是怎么说的?”
见“顾泽明”这个样子,贝可蕊心里立刻升起了警戒:“零零宝,你看他这动作,身体靠后,手搭膝盖,满脸的坏水,是不是很像《瘟疫司典》里面提到的,被抓住后审讯员的动作?难道他已经看穿我了?要审我?我有点怕怕。”
零零宝:“大大,这也有可能是个假动作的伪装,保持镇静,注意回话,还有,随时准备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贝可蕊:“虽然很害怕,可‘顾泽明’这样笑着,真的好狂拽好霸气可帅可帅了呢!被他审讯,我有点羞羞的呢,呀,脸红了。”
零零宝:“大大,别被美色迷惑,想想我,我还小,不想跟着你团灭啊!/(ㄒoㄒ)/~~”
贝可蕊忙正色,她偷偷的瞥“顾泽明”,见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觉得没什么太危险不可说的地方,便回答了:“她跟我要身份证,我说我忘记带了,她又问我的名字和年纪,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就说我要去最帅的医生那,我还远远的指了路线。最后,她收了我的钱,就给了我这张挂号单,让我找个小~护~士问路过去。”
挂号处距离外科门诊还有不短的距离,楼层位置不一样,想想当时贝可蕊划手划脚的指路线的样子,再听听她说的话,“顾泽明”很能理解,小~护~士为什么给了她一张精神科的挂号单。
若不是看着贝可蕊无害不疯,只怕镇定剂护理人员都要围攻上来了,而不是让她自己问路去找了。
“顾泽明”重新拿过那张挂号单,扫了眼上面的信息。
贝可蕊,女,20岁。
名字柔柔的,配她的脸,倒不配她的性格。
20岁,比自己小三岁,挺好的,挺合适。
“顾泽明”心里想着事,面上却是很淡定,他将挂号单重新还到贝可蕊的手中:“你拿着这个,重新去挂号处,就说你挂错号了,要换到外科的顾泽明医生的号。”
贝可蕊一个激灵:“你叫顾泽明?!”
看她这样子,又有点像抱着小果子吃却突然受惊的小仓鼠,可爱。
“顾泽明”嘴角擎着笑意,眼睛没离开贝可蕊的表情半点,很好心的点了点头。
贝可蕊心里炸开了花:“零零宝,我觉得这就是缘分,他竟然叫顾泽明!他竟然叫顾泽明!!他竟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