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了、歪了、淡了、浓了就告诉我。”
“哦。”
向也搬张凳子坐她身边,本来是看镜子里的她比较方便,但他更喜欢直接看她,更立体、更饱满。
看着陶燕坤一层一层涂刷,各式各样的笔和小刷子,工序比他妈妈画画还繁复。陶燕坤做完几个步骤便问一句怎么样,向也看着没问题就嗯一声。
等只剩下嘴唇,向也终于发现问题来了。
“怎么跟没化一样?!”
陶燕坤这下倒淡定了,“那就应该没问题了。”摸出一管口红,旋开,轻描,抿唇,“好了没?”她问,嘴唇发出轻轻的“啵”声,像泡泡破裂,最后润红的唇瓣展开时,仿佛不是她自身力度所致,而是太富有弹性如花绽开。
“出界了。”向也说。
“哪?”
又不能直接指给她,“左唇角……哎不对,是右……越擦越出来了……”
女人妆不能花就跟男人发型不能乱一样,向也看不过她手忙脚乱,忽地一把抓过她的手,手势与她的重合,伸出一指压在她拈化妆棉的手指上,轻轻带着她把出界的红色揩去。
她的嘴唇自然微张,露出暗色细叶状的缝隙,皓齿依稀可见,仿佛在等待一个深吻。
他松开她时,发现手心已汗湿,“……这不就行了吗。”
陶燕坤难得有点尴尬地笑,给面子地没有立即去蹭到手背的细汗。
“好了。”陶燕坤蹲到五斗橱前,向也以为她要拿丝袜,先行下楼。她从最下层抽屉拿出那沓要给蒋天瑜看的信件,塞进挎包,也跟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