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咱们命都不好。可是我不信命,如今我这日子虽说还是清苦,可你瞧着,在这个家里,我还说得上话。虽说我婆婆有点势力,可也不敢小瞧我。我若是当初信了我那恶婆婆的话,如今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月牙不发一言,她知晓马大姐说的都是大实话,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尴尬。只是人都是有私心,月牙也是一样,她没有那么伟大的,在傅家那么苦的环境下,三年不走,绝对是另有所图,不然她也早跑了。
“二爷,方才去的是你媳妇是吧?”
瞧了半天,家里两个男丁都还没回来,老妇人也不敢怠慢了傅春江这么一个举人老爷,就忙找话头。她一个山野老太太能找出什么话头来,自然也就随意打听了一下。
傅春江冲着她笑了笑:“是啊,我父母早逝,兄长也不在了,放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家,我不放心,就带着她一起上路了,路上也有个照应。这一次真的是叨扰老太太你呢。这是你的小孙子长得可真精神啊。”
傅春江也是一个极会夸人的人,果然他这么一说,老妇人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就一个劲的说她的小孙子好,长得比别家的娃娃都要快。
“你给抱抱吧,等着明年添个小子。”
说着就将孩子塞到的傅春江的手里,傅春江倒是也接过来了,抱了小孩子一下。
“娘!”
“老大,老二回来了。”老妇人忙起身,去迎了,随后就将两个儿子迎了上来,这两人刚刚从地里刨土回来,赤着脚,都没有洗,庄稼汉就没什么讲究。
“来客人了,那我去打一壶烧酒去,大哥你陪着聊聊。”
陈家二郎说着就将锄头放下,准备去其他家弄点酒回来,一出门就迎上了刚刚从溪边拾掇鸡回来的酥娘,两人对视一下,二郎朝着酥娘就那么憨憨的一笑。
“阿娘竟然舍得杀鸡啊,这客人面很大。”
“可不是,是举人老爷呢,大嫂娘家那边的人,如今咱家也算是有个体面的亲戚了,可不是要伺候好,方才还给阿娘带了糕点,阿娘笑得嘴巴都合不拢。”酥娘忍不住的调侃了一句。
主要陈家老太,倒也不是什么恶婆婆,就是为人比较抠门,又是山里人家,日子过的也算是清苦,像这种杀鸡待客的,那真的是极少的,而且还是下蛋的母鸡。
“举人老爷啊,那可了不得,你说我去打烧酒是不是不好啊,他怎么能喝烧酒呢?”
陈二郎就有些着急了,生怕怠慢傅春江。
“这到也没事,我们家里什么条件他也瞧见了,人家是读书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了待会儿,你去找个马蜂窝,弄点蜂蛹回来。总觉得一只鸡少了点,我去和嫂子在割点腊肉。”
“好,我这就去。”
一番准备,终于饭菜都弄好了,傅春江自然是上座了,陈大郎和陈二郎陪酒着。而陈老太则是领着月牙等人坐在另外一个桌子上面,山里又是待客,就没有女子不上桌的规矩。
一行人吃吃喝喝的,傅春江对于酒水也是不挑剔,就和陈大郎他们说了一番,无非也就问问收成如何,听着陈大郎一家日子还算是能过的去,也就放心了。
“我……”
陈大郎猛地摸住了心口,觉得心口那边钻心的疼,近日来,他总是觉得这里疼。
“大哥,你是不是又疼了,我扶你站起来走走。”
陈二郎忙上前扶住陈大郎,陈大郎则是朝着傅春江十分歉意得说道:“二爷,对不住了,你瞧着我这心口疼,需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