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这话说得认真无比,“不是。”
纪识秋本还在说着,不觉却被林芜认真的模样看得笑了起来,方才的情绪似乎不过是飘渺云烟尽数消散,他挑眉道:“我是什么模样,又何用旁人来断言?”他淡淡道:“正邪于我早无分别,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们正道那一套规矩太过麻烦,反倒让人觉得无味。”
只有真正毫不在意才能将这番话说得如此坦然,林芜没有再去劝说什么,看着纪识秋眉梢带着的微微倦意,终于没有再问,只轻轻钻进他怀里,将头枕在他肩上,低声道:“那就不说这些了。”
纪识秋默然片刻,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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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知晓了关于纪识秋的过去,林芜却没能够全然平静下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全是关于纪识秋的事情,有时候想起他从前所过的日子,有时候想到他们在青陆时候毫无顾虑的日子,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压着显得沉重而难以抹去。
林芜这样想着,辗转了半个晚上也没法睡去,最后干脆侧过身睁眸看着身侧的人。
或许是因为身孕的关系,纪识秋的确很累了,林芜翻身的动静丝毫没有将他扰醒,庆幸的是窗外的月色明亮,月光透过薄薄窗纸透入房中,还能够看清纪识秋的眉眼。
她静静看着,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这一夜林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盯着纪识秋看了多久,她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时入睡,只是等她醒来的时候,身侧的纪识秋已经不见了踪影。
虽然知道纪识秋在教中应还有事要忙,但醒来不见美人,林芜仍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待梳洗完走出房间,才发觉已经有人早早等在了门外。